苏静文听到他说这话,倒是惊讶,不过立马回过神来摇头道:“人家贵为公侯嫡女,难不成给他当妾啊!不会!”
杜仲轻笑。
“你倒是太小瞧严衡了,他手中的东西,一点也不比齐王和秦王差,他一介布衣,只是淑贵妃的侄子却有此等待遇,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静文对上他深不见底的双眸道:“觉得会怎样?不觉得又会怎样?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们皆是皇帝的子民,皇上想提拔谁,不过一念之间,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杜仲拍了拍手,点头道:“好想法,行了,我之前的叮嘱,你记住就行,走了。”
静文觉得今日的杜仲很奇怪,他何时对那帮人那么感兴趣了?这家伙不是最讨厌皇亲国戚吗?算了,管他呢!静文看着手中的血包,心想这么精致的东西用在齐婉柔身上,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半晚,静文让夏玉去跟魏护卫打听打听严衡的事情,她却死活不去,看来是小两口吵架了,静文无奈,只好让夏竹去,得知严衡在文锦阁,静文准备了好几样菜,见夏玉无动于衷,只好带着夏竹前往。
罗肃远远的瞧见静文来了,连忙进门禀报,魏延心中一动,满怀期待的看向门口,见夏竹进来后,他心中顿时失望不已,丧气的垂下了脑袋。
“喂!你干嘛呢!爷要和大奶奶说体己话,你在这发什么呆。”
罗肃连拉带拽把魏延拉了出来,实在忍不住问道:“你最近中什么邪了?整日无精打采的。”
魏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墙角发呆。
夏竹捂嘴笑道:“是不是害了相思病?跟夏玉吵架了吧?”
魏延一听夏玉,顿时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什么相思病。”
罗肃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夏玉姑娘啊!”
“你,你莫要胡说,我和夏玉姑娘清清白白,你莫要坏她名声。”
罗肃眯着眼睛,笑着点头道:“哟!现在就开始替她说话了?”
魏延:……
罗肃不依不饶,显然想听故事:“你快说说,你们啥时候搭上的?”
魏延抛下一句:你莫要胡说。便离开了。
严衡好几天没吃一顿正经饭了,看着一桌子自己爱吃的菜,不由地食指大动。
“爷,你慢点,像个小孩子一样,又没人跟你抢。”
静文一边替他布着菜一边笑着。
“对对,马上要当爹了,吃饭得有吃饭的样子。”
静文看他那么高兴,心中五味杂陈。
“爷……我是说万一,万一这孩子保不住……”
静文试探性的开口却被严衡打断。
“不会有这种万一,我会好好的护你们母子周全。”
她见严衡如此坚持,也就不再试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算他气她,也没有回头路了。
“爷……秦王生辰,妾身想一同前往。”
“不行,到时候人多,再伤着你,不妥不妥。”
静文双眼含泪,又到了展示演技的时刻了。
“妾身整日在这府中呆着,都快闷出病来了,再不出去透气,只怕终日郁郁寡欢,腹中的孩儿也不会高兴,爷只管妾身无恙,却不管我们母子开不开心吗?”
严衡见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立马慌了神,连忙放下筷子替她擦拭着泪水道:“我是怕宾客众多,我无暇保护你,万一有人不小心冲撞了你,该如何是好。”
静文晃着他的胳膊卖力撒娇道:“爷若是不放心,妾身叫杜仲一同前往,再让魏延在身边,片刻不离不就好了嘛。”
严衡一听到杜仲,脑袋就疼。
静文伏在他肩头,蹭着他说:“难道爷现在还不相信我和杜仲的清白不成?”
严衡被她蹭得心痒难耐,一把将美人抱在膝上说:“我信你,我如何敢不信你。”
静文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