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转身看着严衡,两个男人虽都面露微笑,却让唐亦舒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严某还没感谢昨晚殿下的东西,实在是解了严某的燃眉之急。”
严衡说罢,朝齐王一揖。
“衡弟何须如此客气,这件事,还需辛苦衡弟了。”
齐王也不甘示弱,负手回应着。
“恐怕有负殿下所托了,严某一介匹夫,实在难堪大任。”
齐王眯着眼睛看着他,他眼中还是刚才的笑意,从未变过,难道他拒绝了这个差事?
“哎呀!你们别说这些事情了,咱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去晚了,不合适。”
唐亦舒实在是受不了了,怕再不打断他们,就彻底打不断了,说罢,她撇下两个男人,拉着静文就朝中宫走去。
华阳宫
萧瑟的狂风卷集着满屋的纱幔,纱幔中有一人,悠然的半倚在柔软的贵妃榻上。
一个轻快的脚步迅速朝那人的方向移动,她跪在长殿外,抱拳道:“主子,万事俱备。”
只见那人唇角含笑,眼似桃花,执杯饮尽杯中茶轻声道:“知道了。”
月华寺内
齐婉柔双手合十,眼光不由地瞥向正在闭目虔诚祈祷的老太君,又看了看老太君身旁的文玉,殿下今日究竟会让她做什么?
文玉跪在老太君身后,凑近她道:“老奴去替老太君请智空大师过来。”
老太君未睁眼,只是点点头道:“去吧!”
文玉告退,齐婉柔也让翠兰顶替了自己的位置,跟着慢慢退了下去。
在弥勒殿外,齐婉柔站在硕大的弥勒佛像前,抬头望着佛像低声道:“王爷今日让你做什么?”
文玉停下了脚步,斜眸瞥向齐婉柔道:“你似乎好奇心太重了吧?”
齐婉柔双唇抖了抖,握紧拳头道:“你别忘了,我已经是王爷的女人了,你竟敢冲撞于我。”
文玉呲笑:“王爷的女人?眼下你还没得到严衡的宠幸就做了王爷的女人,你的胆子还真是大啊!齐婉柔,莫不是觉得自己爬上了王爷的床,就能号令我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娼妇而已。”
说罢,文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
齐婉柔恨的牙痒痒:“一个又老又丑的奴婢,也敢骑在我头上,我也是忍够了。”
马车里,齐婉柔跪在地上贴心地替老太君捶着腿,抬眼望向马车外的文玉,恨不得立刻下狠手将她推下马车。
滚滚车轮行驶在闹市之中,老太君缓缓睁开双眼,缓缓垂眸望着细心照顾自己的齐婉柔,刻意叹了口气道:“你呀!总把心思放在我身上,难不成不打算在衡儿身上花心思了不成?”
齐婉柔手顿了顿,眼中泛起了雾气,细声道:“妾身何尝不肯多花心思在爷身上,只是爷……爷心中,只有大奶奶,那夜……妾身……是按照老太君的吩咐,可……”
齐婉柔说得一把鼻涕 一把眼泪,将自己多年的委屈添油加醋的一吐为快,又将自己多年受到的冷落全部加在了苏静文头上,让老太君以为苏静文是个善妒的女人。
老太君皱着眉头,她从前从未说过静文半句不是,今日倒是一反常态了,上次静文和严衡说的事情,在老太君心中本就埋下了根,今日更是加重了心中的疑虑。
见老太君没有说话,齐婉柔抬眼望向她,谁知她竟在闭目养神,害她演了那么久的戏,齐婉柔没忍住剜了她一眼。
就在这时,突然马儿像是失控般,在街上疯狂的跑了起来,马蹄踏着尘土,拽着偌大的车厢在长街上肆意飞扬着,老太君和齐婉柔毫无准备,两人在奔腾的马车里被甩得东倒西歪,尖叫声不绝于耳。
月影一直在暗处,看到马车失控,原本想飞身去往马车处,何曾想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屋顶上,左手持弓,右手执箭,就朝着马车方向预备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