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马兴理工大学。
维克托·福尔曼教授正在台上教学量子场论的课程,高近4米的折叠黑板上已经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推导方程式。
“根据以上式子,我们可以得出光子的宇称。”
可讲堂里鸦雀无声,很多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哦见鬼,我只是低头捡了只笔,他怎么就讲到这里了。”
“我刚刚是穿越了么?”
维克托教授低头轻轻笑了下,他抬头说道:“我知道你们坐在这里的很多人并不是为了追求真正的物理,有人只是混个学分,在这所学校里安然毕业,拿着马兴理工的硕士学位出去显摆。”
他走下讲台,朝学生们的座位走去,年近60的他脚步有些虚浮,走到第一排位置的旁边,紧紧靠着座位,旁边的学生还有点紧张。
“但是我想告诉你们,既然你们能够坐在这个讲堂里,那么说明你已经付出了相当多的努力,已经领先了很多人,希望你们不要辜负自己过去的努力。”
他一脸严肃,对眼前的这些学生很不满意。他常年教授这门课,虽然课程难度很高,但以往依旧有不少天资卓越的人脱颖而出,轻松拿下满分的成绩,这在他眼里看来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眼前这些学生似乎全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我先警告你们,这门课的通过率并不高,如果想依靠最后考试就取得通过是不可能的,请把你们的注意力集中起来,我会把之前的东西再讲一遍。”
维克托气鼓鼓地走上台,正准备擦掉黑板。
这时台下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维克托先生,从式3.3开始是不是推错了?”
维克托此时正在气头上,他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毛头小子在这会挑他的错。他定睛一看,是个华夏小伙,身材匀称,此时正举着手发问。
“推错了?你给我讲讲怎么个错法?如果是你自己的问题,我是有权利扣掉你的分数的。”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额——我可以上台来说么,这里离的有点远。”
“可以,你请。”
维克托倒也大方,他想看看这个男孩到底有什么想法。
他走上台,指着在黑板上方的一个式子,说道:“这个式子其实是在假定空间态对称破缺的情况下推导出来的,但是在后半部分这里,您忽略了这个假设,在计算宇称时直接使用了他,我认为这是不合理的。”
“其实昨晚我推过一遍,额,我可以擦掉一部分吗?”
他有些腼腆地询问,有些不舍得擦掉教授写的这么多板书。
但是维克托教授礼貌地递上了板擦,说道:“既然你认为是错误的,就赶快将它擦掉,不然就会是我的人生污点。”
他快速擦掉一部分,在上面写出自己的式子,说道。
“相比之前分母上会多一个比例常数,这个常数跟粒子所处的系统有关,只需要考虑是否是在孤立系当中就可以。”
说完,他快速放下板擦和粉笔,就溜了下去。
但是教授赶忙叫住了他,问道:“这位先生,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摸摸脑袋,有点小声地说道:“我姓李,叫我李方舟就好。”
今天是李方舟在马兴理工学习的最后一天,在今日的毕业典礼结束后,他将取得博士学位,虽然年仅22岁。
“李同学,请问你自己已经把我讲的都推导过了?”
“对,昨晚无聊的时候写着玩的,其实还想了一些,比如当系统处于开放系时……”
李方舟一讲起来就喋喋不休,不过维克托教授并没有打断他,他悄悄后退两步,把整个讲台都让给李方舟,看他一边说着一边在黑板上面板书,字写的还比自己好看。
“好像是我在上课吧……不过都一样了。”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