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算。
李伟先也是不打扰他，在一旁看他的计算过程。
“这个地方少写个平方，一会儿会算错的。”他提醒道。
“哦！差点。”南向东也发现了。
不知过去多久，两人肚子都有些瘪，南向东才停下笔，他摘掉眼镜，起身活动，但是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样？我觉得我是对的！”李伟先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早出生十年？”南向东说道。
“要是再多几年时间，有你这样的人，也许地球根本不会死人……”
他说罢，找了个借口上卫生间，便离开了房间。
“可惜，可惜啊……”南向东满脸惋惜，在他演算时，李伟先给他解释每一步的想法，下一步该怎么走，明明白白地解释清楚，整个过程都是正确的，南向东也没有找到一丝错误。
这个原子模型，让南向东开了眼界，李伟先构想了一种尚未发现的粒子单位，他暂且称为“以太”。
以太呈电中性，通过核力连接形成原子核，但原子核不是最基本的单位，原子核之间形成长链，一个原子会以一个原子核为中心，几条长链向花瓣一样四散开来，原子之间通过长链相接，形成稳定的物质。
这样可以说明为什么高能撞击实验经常得出的数据不同，如果撞击到了链上的原子核，仅有这条链会断裂，如果撞击到了中心原子核，那么很多条长链都会断裂，释放出的能量会是前者的几次方倍。
“他是怎么能想到的？怎么能想到的？”南向东现在只觉得惊叹，虽然不一定保证这个模型正确，但是它的出现确实能解释现有的所有实验结果，而且在现在人类的物理理论范围内。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所谓的“以太”，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它的质量为何，结构为何，自旋为何，以及种种物理性质均不清楚。
“但是我觉得离答案可能不远了……”南向东想到，哪怕这个是错误的，那么在此基础之上，也可以进行修改，现在的原子模型不就是一步步这样得来的么？
南向东走回办公室，看到李伟先已经趴在那里想新的东西，突然心中还冒出一股嫉妒，和一丝无力感。
可能这就是天赋的差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