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雷光夏砸掉了办公桌上能够得着的一切，又起身把能够得着的东西全部砸烂，书本，椅子，花瓶，窗帘，原本高雅整洁的办公室顷刻间一地狼藉。
高天磊在一旁完全不敢吭声，但是内心已经打好了小算盘，今晚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坐那班飞机跑路。
他和刘田和一起合作过，那时他并不清楚刘田和向自己要了一些账单记录要干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高天磊在心底佩服他是个狠人。
“陈先生呢？他怎么说？”
雷光夏又问道。
高天磊支支吾吾地说道：“陈法官……他已经赶回不列颠了……”
雷光夏脑门上青筋暴露，怒吼道：“你们这些废物！全都是废物！”
声音穿透了房门和窗户，响彻整个警局。
冷雨琴赶紧摘下一只耳机，里面的声响巨大得让耳膜疼痛。
“看样子也差不多了。”她默念道。
这种杂碎让他多活一秒，冷雨琴都会觉得不舒服，自己来这的第一天完全可以一枪打他天灵盖上，哪还有后面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与此同时——
警局大门前，一列整齐划一的黑色轿停着，走下一群穿着整齐的青蓝色西装的人。
为首的人向值守的警察出示了证件。
“我们是廉政公署特派员，请各位配合我们工作。”
那个人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
于海正在办公室里喝茶，被突然闯进来的一伙西装暴徒吓坏了，以为是什么黑帮团伙袭击了警局。
这在他以前是发生过的，不过那时他还在实习，事情发生的时候钻到了桌子下面从头躲到尾。
“廉政公署，请配合我们调查！”几个专员掏着证件走进办公室，停下了所有人手下的工作，收走了所有的纸质文件，打包成了一个又一个箱子。
“你就是于海？”有一个人走到他面前。
“对？找我有事吗？”于海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时有点惶恐，他可什么事都没干过啊，已经摸鱼摸到极致了，摸鱼也犯法吗？
男子点头，指着办公室门外说道：“组长有话要问你。”
于海跟着走了出去，组长见到他，点了点头，让他先去车里等着。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啊……”这个高个子男人冷漠的气质，让于海有着莫名的既视感。
“啊，想起来了！”
于海想起来，是上次遇到那个惨死的女士的时候，也是这个男人带着人来接手。
“廉署管的能有这么宽？”他挠了挠头，不太理解。
“组长，雷光夏在楼上。”一个专员带着他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他没有敲门，就直接打开，看到了办公室内风卷残云一般的场景，微微一笑。
雷光夏好端端地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椅子上，整个房间只有那一个地方是稍微整洁一点的。
“打扫干净，这都是证物！”男子指挥道，身边的人都纷纷行动起来，把各种文件物品分类规整好，装到箱子里。
“雷局长不会觉得这样就能逃避罪责吧。”他用奚落的语气嘲讽道，墨镜外的眼角都能看出夸张的表情。
雷光夏摇头，身体转向窗外，目光射向遥远的天空。
“没用的，你们这只是徒劳，一切皆是徒劳，呵呵，啊哈哈哈哈哈——”
男子看不到雷光夏的表情，只听到传来的狂笑声，不屑地冷笑一声。
“行了，带走吧，还说那么多干嘛。”
两个专员一人架着一边，带走了雷光夏。
这群人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整个行动时间不过半个小时，一栋警察局近乎被扫荡的干干净净。
于海还在轿车里紧张地等待着，看着乌泱泱一群人提着大包小包走过来。
自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