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谁料皇上避开了,却目光灼灼的看着华妃。
“怎么朕许久不来,这些朕贴身的事你都不想动手了么?”
看着皇上旁若无人的和华妃调笑,被晾在一边的曹琴默脸色涨的如猪肝一样通红,一旁的颂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仿佛也在嘲笑。
只有华妃心中酸涩的接过曹答应递过来的手帕,认真的给皇上擦拭手上的水。
皇上啊皇上,您这么对世兰,心中到底又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呢?
皇上早就感觉出华妃今天的沉默与委屈,他料想定是因为曹琴默有孕之事。
在这件事上,他是有些心虚的,华妃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因为她是武将家的出身,自己就不得不断送她的子嗣,但是他心里是宠爱她的,除了子嗣,任何事情他都在尽量满足华妃。
不管是即位后,六宫的协理之权,母家的赏赐,父兄的爵位,放眼整个大清,都没有能和年家相提并论的恩宠,这在他这一朝可是独一份的恩宠。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愧疚与亏欠,更是因为华妃的娇嗔明艳,正是他所喜爱的缘故。
看着华妃仍旧低头不语,皇帝看向呆立一旁的曹琴默,一瞬间心生厌恶。
“曹氏先下去吧。”
曹琴默一愣,从皇上进来到现在,就和她说了一句话,就是让她下去吧,没有对她有孕的关心,对腹中孩儿的爱护,只有一句下去吧。
羞耻与失望,说不清的情绪让曹琴默后脑勺一阵发晕,扶着清音的手浑浑噩噩的挪出了屋。
“皇上真是的,曹答应刚刚有孕,您怎么也得叮嘱她几句宽慰宽慰人家啊。”
皇上嘿嘿一笑,一巴掌拍在华妃的臀上,“朕若是今日多和她说一句话,恐怕这屋子就都得是酸味了。许久没到后宫里来,朕还是想多和你说说话,她在这碍眼的很。”
华妃凄凄一笑,被皇上拉着坐在桌上。索性皇上用膳时很少说话,餐桌上颂芝和苏培盛一左一右为他们二人布菜,一顿饭倒是吃的安静。
皇上吃好了,华妃也顺便放下碗筷。
“朕今日上午收到你哥哥的请安折子,信中问及到你,朕想着你哥哥素有腿疾,上一次老十七去云南带回来了上好的药膏,朕准备让人送去西北,你有什么书信和物件,也可一并带去,交给苏培盛就可以。”
宫中妃嫔不可与宫外私相往来,但各人都有各人的法子,否则前朝和后宫怎么能相互串联?
但是皇帝同意的传递信件物事那是恩赏,是荣耀。
如果是前世的华妃,会很享受这份独宠,但是如今的华妃只会恐惧。
前世皇上就是这样,一步一捧,让她和年家都以为自己就是这一朝的例外,所以做事处处僭越,最落得个吵架灭族。
如今重活一世,如果不能摆脱这个皇宫,不如就摆脱这个宿命吧。
想到这里,华妃有了试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