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记忆里,闭眼前的那种绞痛已经不在。
但随之伴来的是全身的无力和麻木。
白矖环顾了下四周,那不是她在腾府住的屋子。
这是一个明亮而陌生的环境。
白矖侧了侧脸,白泽那苍白的,正在熟睡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白泽睡得很沉,好似他本来就不太健康的肤色变得有些暗沉了。
白泽呼吸缓慢,白矖还未靠近他便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这不科学。
这种寒意只有在接触零度以下的物体时,才会不触碰物体感受到的温度。
可是他还有呼吸。
白矖伸手去握住他随意放在身侧的手。
意料之中的冰凉,可是她没有放手。
是他救了自己,所以白矖在不打扰他熟睡的状态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好像救命稻草似的。
她从心里感激,也是从心里更加喜欢上了这个儒雅的男生。
白矖努力靠近,好想和他贴的更近一些,越近越好。
即便他的温度是冰凉的,白矖也想挨着他。
她把头悄悄的埋在他的怀里,把脸轻轻的贴在他的胸前,把心偷偷的向着他靠近。
在他的皮肤里,透过薄薄的衣衫,白矖闻到他身上惯有的中药的味道。
“我一定要治好你。”白矖暗暗发誓。
白矖握着白泽的手更加紧密,他们十指交合,掌心合在了一起。
她用侧脸更加的向白泽胸口贴紧了一些,若是当初那人不是腾蛇是白泽该多好。
白矖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心里对白泽感激极了。
她闭上眼睛,紧贴着白泽的胸口,强迫自己习惯白泽的温度。
泪水染湿了白泽的衣襟,使它潮湿了一大片。
但即便这样,白泽依旧没有醒来。
他累坏了。
“殿下,您该起来喝药了。”门外传来一句低沉的男声,用既有提醒,又不想打扰的声音敲门。
“殿下...”
第二声,白泽才睁开了眼。
他缩手时才意识到了自己的手被白矖握住。
白泽没忍住的嘴角上扬,他低头看着白矖柔软的发丝,用指腹慢慢的摩挲着白矖的手背,感受着她细腻丝滑的肌肤。
白矖眼角的泪痣因为身体收到巨大的创伤而变得愈来愈淡的淡粉红色,若不仔细看,定是瞧不见的。
白泽心疼的低头用舌尖在她泪痣的地方画了几个圈圈,潮湿泪痣像充了电似的微微闪了下光,但依旧颜色很淡。
白泽不见起色,便用唇贴在了她的泪痣上,闭眼一吻。
那股从白矖被窝里温呢带着白矖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环绕着白泽的皮肤,让白泽留恋的不想抬头。
嘴唇贴在她的皮肤上久久不愿离去,舌尖还夹在唇间停留在她的泪痣上轻轻的吮吸,好像要把她的泪痣当做一颗明珠似的含在自己嘴里好好保护。
白泽尽力了,身体这东西可是一朝一夕就能养好的?
即便他已经倾入了他的所有,白矖的身体也只是暂时得到了缓解而已。
“殿下,再不起,药该凉了。”
白泽不舍得放下白矖的手塞进被窝,再帮她把被子掩的严严实实的才离开转身。
“殿下...”
“嘘...”
但是男子还是继续道:“您再这样很快就会撑不下去的。”
门外传来一阵白泽故意被压低的咳嗽声。
白矖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却像没有人躺过似的。
白泽走后不多久,便有丫鬟轻轻推门而入。
“呀!小姐你醒啦!”
陌生的丫头朝着白矖嬉笑,“奴...婢。奴婢叫丁初,是特地来侍奉小姐的。”
说白,丁初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