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母家姓刘。川江人事。”白矖道:“白矖是相公后来取得名字。”
那杯酒拿在白矖的手中尤为的炙热。
“那腾夫人母家中可有姓朱的亲戚?”
此话一出,何凝珊立刻板下脸来。
“怎么?这么多年了,还忘不了那贱人?”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呀?”
“什么话你心里不清楚?你曾经的那些烂事也就只有我能忍你...”
刚才还忍的很好的何珊凝突然没忍住,在白矖面前爆发了。
“...”白丞相低着头,并未有想解释的预兆。
就怕越描越黑。
何珊凝吸了吸鼻子,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继续道:“腾夫人,不好意思,家事!让你见笑了。”
白矖委婉的笑了笑。
母亲已经离开多年了,没想到何珊凝还在为这件事情而伤神,看来她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相公的。
可是娘亲呢?她真的只是炮灰吗?
这多不公平?
“不过话说回来了。腾夫人长得还真像当年的那个人。”何珊凝的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可我不希望我女儿像我一样,陷入这个死局。”
何珊凝回头拍了拍白熙芸的手说:“...可她还是陷入了。而且和我当年的情况一模一样,人也像同一个人似的。”
“两代人,都经历同一件事情,这真是太巧合了。”
“不是吗?腾夫人?”
何珊凝的反问点醒了白矖。
朱书瑶和何珊凝都嫁给了白英言和二十年后的白矖和白熙芸嫁给了腾蛇的情况极为相似。
但只有白矖知道,这两件事情好像发生的不是相似而是历史的重演。
只是可惜了,好像她这方又败了。
白矖黯淡了眸子,捂着嘴笑了笑,“我和妹妹很像当年的白夫人和谁?白矖不知道啊?白矖很想听一听这故事呢?”
“腾...”白丞相刚想阻止就看到自己夫人举起阻止的手,便不出声了。
“当年...”何珊凝不急不躁的说:“老爷先是有了我,然后又娶了一房小的。”
“那小的长得极为的好看。好看的迷得老爷整日为她神魂颠倒。”
“但是后来被人发现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妖,便被当今圣上赐死了。”
“这人妖殊途,怎么能在一起呢?你说是吧腾夫人?”
白矖笑了笑,但心里却悄悄地惊了下。
朱书瑶是被圣上赐死的?
怪不得没有人敢议论?
但是母亲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为何会惊动圣上?
她苦笑,人不经历些事情,是无法成长的。
就比如这‘妖’字是被套上的。
“此妖可有加害你们?”白矖问。
何珊凝脸上保持着笑容,却垂下了眸子,顿了顿。
沉默许久后,何珊凝娓娓道:“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她既然不肯好好待在妖界,来人间必定是不怀好意的。难道一定要在她做了什么后才能判定她是来祸害人间的吗?”
“嗯。”白矖点了点头,手里小小的酒杯靠近唇边小小的抿了一口。“白夫人说的有道理。”
看到白矖喝了那杯酒后,原来满脸怨气的白熙芸的表情开始满满的舒展开来。
“这酒真香。妹妹怎么不喝?”白矖问道。
“我们家的珍酿,没你这么好福气。”她不耐烦的回道。
“这酒真香。”凤兰赶紧附和,“小姐,这酒香的凤兰都馋了。”凤兰吐吐舌头卖乖。
“既然香,赏你一杯便是了。”何珊凝倒是大方。
“那我不客气了。”凤兰赶紧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谢谢白夫人赏赐。”
白矖叹了口气捂着头感到无语,凤兰这是真的要陪她去了的意思。
“熙芸啊!”何珊凝笑着对女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