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腾蛇的坚持一直在白矖的脑海中不停的重播重播再重播。
是不是难道白矖自己还不清楚吗?
只是怕他心里是真的把她给认错了。
怪不得他对白矖这么好。
白矖辗转难眠,她不安的侧过身,看着自己身边熟睡的腾蛇。
他闭着眸子,呼吸均匀。
可就算他睡着了的样子都让白矖感到既严肃又陌生。
就好像白矖第一次在女娲庙里看到是腾蛇一样,让人感到不好惹而不敢接近。
“哎...”白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始终排解不了心中的疑惑。
但这口气好像叹的过于用力,白矖吐出的兰芝凝香不小心洒在了腾蛇的脸上。
腾蛇熟睡的面容好似被打扰,他面向床沿转了个身,背对着白矖。
腾蛇睁开了眼睛,却红了眼眶。
月色透过半掩的窗,幽蓝色的瞳孔在窗外苍穹的呼喊下微弱的闪烁着,相互呼应。
此刻,他心中好像也有说不完道不尽,更是说不出口的话徘徊在自己的胸口,原地打转。
此刻,一颗流星突然从空中划过。
就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划破了宁静的天空,也划破了腾蛇的记忆,让所有的一切在他的心里一下全部的涌出。
“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后半夜的时候,屋外门后有人闷声道。
“老祖宗她突然病倒了。您快去看看。”
腾蛇睁开了眼,起床时惊扰到了熟睡的白矖。
白矖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奶奶病了吗?”这可能是白矖做医生的本能反应。她掀开被子跟着下了床。“我也想去看看。”
“夜里凉。”腾蛇从衣柜里取出白矖的披风为她裹在了身上。
白矖和腾蛇到了的时候,之见老祖宗屋外围着很多人,漆黑一片。
其中不乏也有刚刚才匆忙赶到的白熙芸和束手无策的腾老爷腾宏毅也在屋外站着。
但烛光晃荡的屋子里却只有老祖宗李妈妈和董全三人。
屋里充满了醉人的香气,这香气把夜晚烘托的更加的宁静和温馨。
“是赤脉!”董全一看到腾蛇和白矖走进,便双手朝着腾蛇抱拳道。
‘赤脉是什么?’白矖不是很懂中医,所以她自顾自的走到还在昏睡的老人家的面前查看。
只见老人家额头冷汗伴有烧热。
她虽在昏迷中,但是好像浑身不舒服,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至于说些什么?自然是没有人能听得清楚了。
白矖忙拿出帕子,坐在床头,一边帮老祖宗擦汗,一边问李妈妈,“老祖宗昏厥前有说过哪里不舒服吗?”
“有有有...”李妈妈也是吓坏了,没有思考,立刻脱口而出。“老祖宗说腿疼,疼的厉害...”
“腿疼?”白矖离开双手隔着衣物开始摸索老祖中的下肢。
她发现,老祖宗的左下肢肿的厉害,并且心跳速度比起常人快了很多。
白矖离开掀起她的左裤腿,沿受累静脉摸索,甚至可以摸到有一条条弯弯曲曲,方向各异的索状物,并且肿大部分皮肤颜色要比其它部位深了许多。
“老祖宗平时是不是走路发沉?”白矖问。
“对对对。”李妈妈道:“她老人家倔强,平时总是觉得身子乏力,也不爱走动。还不肯告诉别人。”
“这晚上也睡不好,这不,她就在深夜坐着看书时突然说腿疼,然后就倒了。”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是动脉血栓了。
白矖帮老人家重新整理好衣物,盖好被子。
“以前,”李妈妈神色有些胆怯,但还是小心翼翼道:“傅妈妈在的时候,她老人家还会和傅妈妈唠叨几句哪里不舒服。”
“现在,傅妈妈不在了。她老人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