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蛇接过茶杯,放在口中小小的抿了一口。
笑了。
“可是日久真的能生情?爱妻对为夫下手变轻了呢!”
白矖以为炸药会爆炸,没想到炸药却笑了,却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从原来的蒙汗药,到现在的苦瓜茶,每一样都是爱妻对为夫的爱。”
“为夫真是荣幸之至!”
腾蛇抬头,看着白矖生气的脸,瞟了一眼身边的赤红。
赤红乖巧的退出了书房,并掩上了门。
“你竟然知道我给你下了蒙汗药?”
不说白矖差点忘记了,如果当日,他真的中了蒙汗药,又是怎么这么醒了,还带着她连夜赶回了大晋的。
“你那天根本就没有中蒙汗药!”现在想起来,白矖简直大吃一惊。
“你悄悄收集的那些东西,”腾蛇再次喝了那口苦到心坎的茶水,“除了蒙汗药变成了面粉之外,为夫都给你留着。”
腾蛇牵起白矖的手把玩,“为夫可算贴心?”
白矖听了差点想骂脏话,这人怎么能这样?那些蒙汗药可是她行走江湖时的救命稻草,若是那晚真的遇到坏人了,该怎么办?
不过这话她也说不出口,毕竟这药最终还是用在了腾蛇的身上。
“哼?”白矖一下子缩回了手,双眼瞪着腾蛇,脸蛋慢慢凑近。“咱们等着瞧。”
她一个华丽的转身后,脸蛋突然绯红。逃似的跑出了书房。
腾蛇和白熙芸的大婚被定在了三天之后。
在白矖和赤红相识之后,赤红断断续续的和白矖讲着母亲朱书瑶的过去。
在赤红的口中,母亲的日子过的的确没有书信中的那么舒坦。
何珊凝还经常以自己大夫人的身份欺负朱书瑶。
赤红讲到情深处,常常是声泪俱下。
白熙雯对赤红的怀疑虽然从未减淡过,但是赤红讲的事情基本和她想象的差不了多远了。
腾蛇和白熙芸大婚那日,赤红陪着白矖站在远处看着花轿抬进腾府的大门。
“小姐,你准备好了吗?”
“您让赤红一进都城,就送了封密名信告诉白府的人,腾将军已经娶妻的事情。
要的就是大小姐能够早日嫁进腾府,先从大小姐身上开始着手。如今大小姐进门了,恐怕日后麻烦事会日益不断的。”
“赤红,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白矖问。
毕竟赤红是杀人犯,赤红还是来路不明的人。她的话白矖到现在一句都没有被证实过。
这样的人和她一起做事,真的可靠吗?
接下来白矖想做的事情,可都是要命的。
赤红立刻跪在了地上,一脸愤然,“小姐,没有夫人就没有今天的赤红。”
“是夫人把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赤红从火坑里拉出来的。”
“所以为了夫人,赤红宁愿豁出这条命,也不可能出卖小姐。”
“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起来吧。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最后死在自己人的手里,仅此而已。”
“小姐。”赤红一表真心,并未从地上站起,依然跪在潮湿的石板上。
“赤红朝天起誓,赤红从今以后是白矖的人,生!为白矖而生!死!愿为白矖而死!”
“如有违背,愿入地狱,化为黄袍,永世不得超生。”
“你不必如此说的。”白熙雯转身,带着赤红往凤兰屋里去了。
凤兰的腿在白矖的照料下慢慢恢复,但是由于错过了最佳质量时间,她的腿恢复到正常人的样子已经不可能了。
但是,她腿上的肿已经消除了。不过一个月就能下床走路了。
在此之间,白矖不准她做任何事情,除了吃饭,便是好好休息。
不久便有下人让白矖去礼堂接受新妇敬茶。
下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