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就哭吧,怎么哭得如此丑陋?
郭嫔一向不最是端庄自持吗?
“莫要再哭了。你先说清楚,朕现在是怎么了?”
裴佑暄虽然不清楚情况,但也本能地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妙。
郭映蓝眼睛睁大,伸过手来捂他的嘴。
“你不要命啊!虽不知你对皇上有什么不满,但你也不能自称朕啊!”
什么和什么?
裴佑暄的耐心本就不多,刚想发作,又突然回忆起了郭映蓝的前几句话。
【含霜,你居然醒了。】
顿时一股寒流顺着他的脊梁从下至上贯彻全身。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试探性地问道:
“郭嫔?朕,不,我睡了多久?”
“倒也没多久,才一个时辰而已。”
裴佑暄眼神空荡,忍不住想起自己因为遭遇刺杀,精神有些不振,便在书房小憩了片刻。
结果一醒来,居然到了夏含霜的身体里?
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郭映蓝见裴佑暄半晌不语,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恢复得不好呢,便贴心地打消裴佑暄的疑虑。
“含霜,你放心,醒了就是好事儿,已经请太医来给你瞧过了。”
“哦,辛苦你照顾了,你先回去吧,我可能需要躺在这静一下。”
裴佑暄和夏含霜一样,属于是适应能力比较强的那一类人。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虚软无力的厉害,尤其是心口的一阵一阵的阵痛,更让他觉得自己已经站在阎罗殿了。
当务之急并不是探寻这件事情发生的起因。
而是……
他害怕自己再多聊会儿,人就真没了。
“那你先好好养着,我那边还有个百年人参。可以给你送点来。”
郭映蓝见他似乎没事儿,便也放心地想要走,只是临走时还是犹豫了一句。
“在这宫里,你别对谁都是掏心掏肺的,看似我们这一群人玩的好。但到最后出来救你的,也只有姓曲的和我罢了。”
“还有,我瞧你甘愿为皇上出来挡剑的那模样,怕是已经芳心暗许,但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是要规劝一句。”
“在替别人着想之前,你要先管好自己。
不然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故事了。”
她说完便匆匆地走了,似乎是着急去找什么百年人参。
只有裴佑暄控制着夏含霜的身体,缓缓躺下,心里琢磨着这个郭嫔说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对了,她之前是不是还说给皇上挡刀有什么用来着?
还有今天这话说的,好像他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一样。
而且这话怎么就那么不对味儿呢?
她中间那段话,听起来还真像争宠。
不对呀,他这个皇上都没这种待遇,凭什么淑荣华会有啊?
裴佑暄繁杂的思绪没有活跃多久,便渐渐陷入了沉睡。
夏含霜这边虽然身体健康,但却应接不暇。
她应付完韩大人之后,便招来了李公公。同他商量了一下用皇庄做实验这回事。嗯
托了皇上的福,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正当夏含霜解决完牛痘这件事之后,便伸了个懒腰。
她打算去后宫里转转,看看她的身体里是否是裴佑暄?
如果不是裴佑暄的话,那便出大问题了。
“陛下,您这是要去哪儿?那边那堆折子您还没处理呢。”
李昌旺本来在训斥下面的小太监,要他们办事当心一点。
瞅见夏含霜似乎有想要出去的意思,便探出头来问了一下。
啊?
不是吧,这皇上当的比社畜还要难。
“我,朕刚遭刺杀,高句丽那边还得请人去调查。心绪起伏,实在是瞧不了什么折子。”
说完这句话后,夏含霜心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