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霜肉眼可见的沉默了,她是真忘了还有这么一码事儿。
“咳咳,问题不大的,反正死的是皇上,又不是我。”
重生了,不摆烂还有什么意义?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夏含霜立马就把这件事情给抛诸脑后了。
反倒是裴佑暄支着下巴看着今天夏含霜的所作所为,不由轻轻勾唇,笑了笑。
只是这样的好心情,他并没有维持多长的时间,很快就被折子上的文字给触怒了。
“李昌旺,宣范大人!”
“是!”
裴佑暄焦急地在屋中来回踱步。
他在做皇子时,其实从未想过要当皇上,只想着当个闲散王爷也就罢了。
在他往上的那些皇子们,一个个的虽自称是他哥哥,但也时常防着他,就连他和太傅请教一些个学上的问题,都要来打探个清楚。
时间久了,他便心灰意冷。
只是怎样也没有想到,他这些哥哥们一个个跟斗鸡似的,斗到眼红,发疯了。所有人都互相逗死了,唯一存活下来的大哥也瘸了双腿。
这皇位自然就落到他这个最小的皇子上了。
刚登基的时候,裴佑暄尚有一些懵懵懂懂,被那些大臣们坑了好多回,但时间长了,他不是那种蠢笨之人,自然也学了一两招。
渐渐地,裴佑暄也重拾对自己的信心。他有信心自己能治理好这个国家,他也想要做一个万世明君。
只是这些天灾人祸似乎都在同他作对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先是有扬州的水灾,再是有边境的瘟疫。
倘若父皇还在,必然不会是这样的一幅景象。
真的是他能力不行吗?不,不是这样的。
冷静下来,必须好好冷静。父皇当初是怎么做的来着?
“陛下。”
正当裴佑暄不停地在脑海里回忆着,之前看父皇是怎么做的的时候,突然有人发话。
原来是范大人到了。
裴佑暄攥紧了自己手上的折子,那薄薄的一页纸承载的是将近三千人的生命。
他忍住了不往范大人的脸上砸折子,但心中的怒火却无法忍住。
范大人等了又等,也没有等到皇上赐座的消息,他面上不显,眼中却不由得有了一些愤懑之意。
“说一下梁州那边的情况吧。”
裴佑暄努力压平心态开口道。
“梁州那边的情况就是这样。没什么可多说的。”夏怜雪给自己剥了些葡萄,塞进口里,然后说道。
“小主,您得多上点儿心啊。”宫女话虽说着是担忧的意思,但脸上的表情却未显交集,甚至姿态做得比夏怜雪还足。
“你是母亲派来的人,你说怎么做,我便怎么下手便是了。”
夏怜雪在夏含霜忙着举办比赛的时候,做了很多小任务,也获得了一些道具。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越来越漂亮,她的心情反倒没有那么焦躁了。
不仅看上去好看了许多,就连整个人的心态都平和了不少。
宫女打量着夏怜雪,眼神有些奇特。
不都说这个夏怜雪长相丑陋,还心如蛇蝎吗?结果这次看到居然觉得还挺不错。
而且……
宫女的眼神突然锐利了些许,自家的这个姑娘,自己之前在宫里也远远地见过,并非长着这副样貌。若不是声音和大体的身型还没变,她的确是不敢认了。
“需要您做的事儿很少,您只需等着最后的结果便可。”
“过几日,皇上会有一场大病,您去侍疾几日,自然就能获得陛下的恩宠。”
夏怜雪虽是嘴上答应了,心里却不以为意。
她认为现在自己的相貌已经很是不错了,之前皇上不喜欢她,那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的相貌确实丑陋。
不错,在夏怜雪获得了一副还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