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姐姐的死实在是太蹊跷了，因为她前一天晚上还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把罪证收集好了，过几天就会回家，没想到她……所以我……”
说到这里，柳明朗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初雪时见状递给他一张纸巾，接着他的话茬，安慰道：“所以你才会故意装作不良少年潜入百斯特学院调查你姐姐的死因，你姐姐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会欣慰有你这么个好弟弟的，不过下次还是不要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你姐姐肯定会担心的。”
柳明朗擦干净眼泪和鼻涕，才抽抽噎噎地补充道：“其实……我怀疑我姐姐没死。”
听到这里，初雪时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问道：“怀疑？为什么这样想呢？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柳明朗点头如捣蒜，接着把他知道的情况一一告诉初雪时。
“因为家里只剩下我和姐姐两个人，所以我们的各自都有一个只有对方知道的紧急求助号码。中秋节的时候，我的那个号码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上面写着‘和面做月饼’五个字。”
“这几个字有什么含义吗？”初雪时追问道。
“有，这是我们失联时表达自身状态的的暗号，‘和面’代表‘活着’，后面接一样代表最近时间的美食。”
“而且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的尸体，所以我才怀疑姐姐没死。可我不确定这五个字是她发的还是巧合，我也不敢给她打电话，因为一般这个暗号是最危急情况才使用的，我们约定过不能给对方打电话的。”
初雪时闻言眉头紧锁，沉吟半晌后又问道：“你有没有查过短信来自哪里？”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地听着他们两个人说话的楚向阳开口道：“查过了，短信的发送地点大概在东南沿海的边境群岛，那里小国林立，是的‘三不管’地带，著名的销金窟。他姐姐即便还活着，估计也……生不如死吧？”
楚向阳的话虽然说的隐晦，但是初雪时也听说过那个地方，一下子就听懂了。
百斯特学院是黑羽宫掌控的一个人口贩卖中转站，柳明朗的姐姐若是活着，应该就是他们伪装成自杀身亡，实则被卖去了东南沿海边境。
而这个地方充斥着暴力和犯罪，在那里的人没有法律约束，做事随心所欲，所有的矛盾都靠武力解决。
柳明朗的姐姐估计是被卖到那个地方的黄色产业链里了，即便活着也会备受折磨。
并且那个地方处于边境地带，很难施救，被卖到那里的人或许只能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了。
想到这里，初雪时难过地叹息一声。
不过，还是得先确定人到底是不是活着，只要活着一切都是有获救希望的。
于是，初雪时对柳明朗询问道：“能不能把你姐姐的信息都告诉我，像生辰八字、出生地点、正脸照片之类的总之越详细越好，我有办法可以知道你姐姐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