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看是方斯年，他怎么在这？
“你认错人了。”夜月脸色平静的说道。
既然他知道她有两个人格，她也不想装作是招月。
“那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方斯年，敢问姑娘芳名？”
“夜月。”
夜月，他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两个人格都有月字。
月亮，为黑暗而生。
但是也会照耀成为别人的光。
方斯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也不说话，静静的陪着她观赏海边夜景。
“你跟踪我？”夜月打断这片刻的宁静。
方斯年闻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戏弄的说道:“我要是真跟踪你，我直接就找去你房间了。”
“那可真巧呢～”夜月望着夜空，望着他的侧脸，说:“怎么，睡不着？”
“要不要喝酒？我请你。”
夜月听见酒，眼睛一亮，立马坐了起来，这么美的景色，来点小酒就更惬意了。
两人沿着海岸线一路向前，浪花滚滚，打在了夜月的小脚丫上，一阵冰凉。
他们来到负一楼的酒吧，酒吧内灯光昏暗绚丽，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音乐震耳欲聋。
方斯年让夜月等他一会，回来时手里拎了一双拖鞋和一块毛巾。
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抬脚。”
方斯年仔细的擦掉夜月脚丫上的沙子和海水，为她穿上干净的拖鞋。
夜月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低头看着他的动作，也许是因为深夜的原因，他的手是冰凉的。
方斯年突然抬起头，两人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夜月只觉得周糟的一切都静止了，舞池中嘈杂震耳的音乐与混乱的人群都在远离，她陷入了漩涡，目光相撞。
不过夜月很快回神，明媚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他，嗓音慵懒，“走吧，喝酒去。”
方斯年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好。”
两人坐在吧台上，方斯年盯着夜月眼尾的泪痣，在白皙的脸颊与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妩媚。
夜月端起调好的酒，仰起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结滑入腹中，那种辛辣苦涩又甘甜醇香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她勾勾小手，示意方斯年靠近点。
方斯年侧头靠过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夜月贴着他的耳朵，耳鬓厮磨，红唇勾起，似蛊惑人心的妖精般莞尔说道:“方先生，看够了吗？”
方斯年眼神微暗，喉结微微滑动，声音喑哑的说道:“不够。”
她全身上下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他，牵动着他的神经。
夜月闻言，轻嗤一声，手柔柔的推开了他。
方斯年喝着酒，随意的问道:“你喜欢什么？”
夜月沉默片刻，她喜欢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轻轻摇晃着酒杯，看着杯子里摇曳着的红色液体，意味不明的打量着方斯年。
“你喜欢我还是喜欢招月？”
方斯年一顿，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开口说道:“你是她，她也是你，我喜欢的是整个人，而不是独立的人格。”
夜月听着他的告白，眸光一颤，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在她的世界里，她只是一个被分裂出来的怪物，她不配存在。
在医生的眼里她是要被消灭的，或者融合。
因为林招月是主人格，她不能夺走。
她有时候也会愤恨，她那么努力的保护着招月，却要有如此下场？
可当她们开始交谈时，她感觉到招月的温暖，招月接纳了她的出现。
而姐姐顾漾，发现她们的异常，并没有嫌弃或者厌恶。
她平等的看待两个人格，也从来不会说她是生病了。
姐姐与她说过，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她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件美妙的艺术品，是值得被赋予独特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