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
盛栀意醒来的时候,整个头脑又重又疼,扎着输液针的手下意识的抬起来想揉揉眼睛。
大概地回想了一下,她在二楼被人迷晕,带到地下停车场,整个人还存有一丝清醒,在被拖上车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结果未曾想他们并不是要带她走,而是打算拍些照片……
她挣扎期间被推了下去,头撞到了旁边停车桩,然后整个人就不省人事了……
门外有说话声,动作间牵扯了头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陆凛时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打算起身。
他眉心轻拧,出声有些着急,“先别动。”
已经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盛栀意的鼻尖依旧是独属于他的气息。
嗓音嘶哑,眉宇间浓重的担忧,“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温厚的大掌轻托住她的肩膀,顺势坐在了她身旁。
“我…,头有些疼。”
他蜷了蜷手掌,轻柔地抚着她的长发,心间发紧,“额角的伤口有些深,有些疼是正常的,乖,先躺着休息。”
盛栀意的五官紧凑地拧在了一张小脸上,左手被他包裹在他宽厚的掌心中,源源不断的热源从掌心传送过来,她感觉舒服了些。
“我正想去找你,……我不认识那两个人,到底是……”她有些着急地向他解释。
陆凛时感觉自己的心间像是被撕咬了一口,“我都知道,嗯,你别担心,我会处理。”
她停顿了几秒,大概是又想到了些什么,“爷爷那边……”
“我都会处理好,放心,先好好休息。”
伸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先喝点水。”
……
大掌不断地摩挲着她的小手,心中隐藏了许久的情绪就要破芽而出,他眼眸里盛满了浓重的意味。
待她浅浅地喝了几口,陆凛时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
“栀意。我们……”
她白嫩的小脸现在看起来实在是不太好,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嗯,怎么了。”
“我……”
陆凛时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
来人不是医生,却是找了一夜贺知绒没有任何踪迹的陆砚。
坐在病床前的男人脸色略有不悦,陆砚也大概是看出来了几分。
虽是有些不自然,但是还是开了口:“时哥抱歉,打扰你们,嫂子,你醒了。”
盛栀意被他这一声喊得有些不太自然,唇角抿了抿,相反陆凛时的脸色倒是和悦了几分。
“你知道知绒去哪了吗?”
盛栀意听得有些懵,蹙眉略微看向了身边坐着的男人。
几分钟之后,陆凛时大致地和她说了那天晚上的情况,期间陆砚的脸色黑了又黑。
“知绒走了?”
陆砚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没和我说过啊,我只是感觉自从上次之后她就很奇怪。”
站在不远处的陆砚打起了几分精神,看向病床上的盛栀意,“奇怪?”
全身没有什么力气,栀意也是有些疑惑,“她原先和我说不想和你订婚了,后来又和我说突然想通了。”
刚刚还是有些精神,现在又像是霜打的茄子,陆砚的声音也没了什么力气,“她……,她为什么不想和我订婚?”
“确切的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是,她和我说过你好像有喜欢的人。”
陆砚身形一顿,话还没说出口,盛栀意这边又说出了声。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是喜欢你的,之前你们相亲见面,她还和我说来着,她上学那会就喜欢你……”
“后来又说你有喜欢的人,她就不太想订婚了。”
陆砚双唇微张,吐不出半个字,全身僵硬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