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谦怒不可遏地看向面前这“一枝双雕”的两人,树枝直插左胸,当即身亡。
许久未逢敌手的陆之谦,见这石阵久攻不下,还连毙数人,扬起玩味的一笑,长眼中的寒意更加浓烈。
只见他良久未动,似在思索,突然眼放精光,身形晃动,闯入石阵。
清冷的月光如瀑泻出,洒在这怪石林立的石阵当中,点点清光散发出寒凛刺目的光芒,泛着森森的鬼气。
令他惶恐的是,此阵变化甚是诡谲,随着月色的西移,八门会随时变幻,而设阵者似乎保存玉石俱焚的态度,竟将此石阵的出口皆设为死门。
凡入阵者皆有去无回。
但此时陆之谦也顾不上许多,只能以月为原点,沿着直线前行。
此时恰逢子丑交替之时,八门再次变化。
警惕防备的陆之谦忽然眼前一亮,快步向前,只见竟然直抵阵坛中心。
而坛中坐的正是——沈镜沉。
原来这石阵,时日久远,日晒雨淋,风蚀雪沁,兑位上的石块已破碎,此时陆之谦看到有隙可乘,岂肯放过。
只见沈镜沉如玉的眉眼与月色融为了一体,双眼闭目,盘膝而坐,犹如端庄的法相,只有额间点点滴落的珠玉说明此人身有重伤。
陆之谦见机不可失,举掌便劈。
掌风凌厉直奔沈镜沉而去,沈镜沉已入定调息行至关键时刻,稍加移动便会气血逆行,经脉俱碎。
为今之计,只能硬生生抗下这一掌。
掌风扑面而来,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树枝破空而来,直奔腕骨而来。
陆之谦唯恐筋脉不保,连忙收手,看向树枝来处。
长眼微眯,目露凶狠之意,转身飞奔而来。
清洌的月光之下,只见北颜莺手臂微抖,一招“凤凰于飞”,树枝直奔陆之谦的胸口而去。
陆之谦身随枝动,避向右侧,右掌翻转,径直来抓枝头。
北颜莺手臂一缩,枝头调转,一招“凤泊鸾漂”直扫陆之谦脚尖,逼得陆之谦连连后退。
陆之谦心中大骇:鸣凤枪?
当下屏气凝神,全力应对,一时到也令北颜莺无机可乘。
只是毫无内力的北颜莺,时间一久,便感体力不支,艰难躲过陆之谦的攻势。
微微的喘息,在这寂静的深夜分外的清晰。
沈镜沉星眸微起,如墨的黑眸中,担忧、眷恋难掩其中,那轻不可闻的微喘,一呼一吸如一记记重拳砸在了他的心上。
额头轻不可见地微摇:快走!
北颜莺潋滟的水眸定定一望,随即又回身起势。
一声轻叹,一天凉露!
陆之谦见二人迎敌之时还如此缠绵眷恋,心下恼火不已,随即身形晃动,再次发起了攻势。
只见眼前一道寒光迎面劈来,北颜莺反手挥着树枝一挡。
咔嚓!
木枝怎敌刀锋之厉!
木枝已断,枪法已破,北颜莺连连后退数步,才抵住了陆之谦的刀锋上的罡风。
沈镜沉此时心急如焚,如玉的眉间彷如疾风吹皱的湖水,豆大的汗珠频如雨下,体内的那股真气在体内游走乱窜,一下一下撞击着筋脉呼之欲出。
骇人的寒光掠眼而过。
铛!
簪刀相撞,火花四射。
但没有内力的北颜莺如何能抵得住陆之谦。
只见寒光一寸一寸地在压过金簪,直逼北颜莺的面门。
噗!
沈镜沉胸口一股热气,热胀难忍,仿佛被利刃生生活剐开来,一口腥甜喷涌而出。
手掌一挥,一块巨石迎风而起,直撞陆之谦背心,这一撞陈猛至极,任他内力再强,也经受不起,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心忧沈镜沉的北颜莺连忙跑过去查看,眼睛涩涩发胀,他这是何苦……。
青白的脸色上,一抹鲜红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