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何罪之有,臣弟救治国之栋梁,朕心甚慰!”
轩辕宸浑厚的嗓音响彻殿内,往事如同随风般,翻到了下一页。
大殿之内一阵悉悉索索,无非就是对轩辕宸的歌功赞德。
这时轩辕宸面色如常,眼神中透着半分欣喜半分锐利,缓缓地说道:“忆往年,朕在微时受惠于镇北将军府,镇北将军府世代为我北魏基石,岂因北战一人而毁誉满门!”
轩辕宸顿了一顿,环视了一下大殿之上,一字一顿的缓缓开口。
“朕自登基以来,中宫之位尚在空悬,朕念及镇北将军府对北魏的不世之功,北颜莺少年得从龙之意,朕自当承天圣谕,今特立镇北将军府之女北颜莺为我北魏皇后!”
语落如惊石,好似平地一声惊雷,众人皆错愕不已。
沈镜沉面色平静如水,只有微抿的嘴角显示心中的一丝动荡。
册封又如何?既然上一世你守护不住,此生休想再让我放手。
北颜莺面露讥诮一下,此事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在场三人都知此人非“北颜莺”,轩辕宸此时立后,意欲何为?
用我时浓情蜜意,甩我时弃若敝屣。
这一招或许会让上一世的北颜莺欣喜若狂,但此时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在场各人皆是各怀心事,唯有轩辕皓露出玩味一笑。
轩辕皓这一抹玩味的微笑,自然也没逃过北颜莺的眼睛。
大殿之上嘈杂的声音,仿佛将人带到了那个微风吹过的夏天。
征战归来的北颜莺,凯旋而归,为表庆祝,宫中大摆酒宴。
而思郎心切的北颜莺,则早早来到宫中,恨不得肋插双翅,只为与数月未见的轩辕宸多一些相聚时刻。
早已对宫中之路轻车熟路,轻快的步伐犹如欢快的,走在去轩辕宸寝宫的路上。
却见湖边的凉亭一处,众人跪倒一地,北颜莺见状连忙侧身躲身于假山之后。
身着明黄色常服的先帝,面带怒意地坐在圆桌之前。
身边坐着的是一脸端庄的皇后,皇后身着头戴明黄黄的五凤金钗,身着暗红色缎袍,缎袍之上印有百鸟朝凤图案,袖口绣着大朵的牡丹,威仪之下又显贵气逼人。
“宸儿,此事涉及到你,你说说怎么办?”
此时的轩辕宸因治理黄河水患之功,成功得从不受重视,籍籍无名的皇子,变成了可以行走于御书房,跟随先帝学习国事的左膀右臂。
虽然身体依旧病弱,但因得到了良好的照顾,气色也日渐红润。
轩辕宸望着跪倒在地的轩辕皓、轩辕皓的生母——丽嫔,以及一地的太监宫女,作揖行礼,恭谦有礼,滴水不漏地回答道。
“儿臣以为此事涉及颇广,还需谨慎待之。”
先帝冷眼睨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刚欲开口。
“父皇,母亲犯错儿子本应同罪,但此事涉及父皇母后,儿子愿查明真相,再来领罚!”
轩辕皓单薄的身躯跪倒在地,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先帝看着这个一向敦厚,宽和的儿子,终是不忍,额头轻点,轩辕皓带着一队人离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树上的知了像是懂得树下之人焦躁不安的心一样,一声一声地拼命地叫着,叫的人心犹如热油烹肉。
在这声声的煎熬里,轩辕皓终于带人归来。
后面的侍从,手托方盘,盘上之物,令人不禁大惊色变。
自北魏建国以来,巫蛊之术便一直被列为禁术,如今竟然赫然在一个有皇子有嫔位的娘娘宫里搜出,如何不让人惊骇。
自古以来,宫门之中,凡与巫蛊沾边的事情,有几个人全身而退。
众人不禁瑟瑟发抖,他们不知道为何平日里看着温和谦逊的丽嫔竟然能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轩辕皓一路走来顶住众人,承受着众人同情、怜悯、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