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
如雪的肌肤印上点点红痕,身体里的热激的沈镜沉呼吸急促,眼底腥红。
为了给北颜莺一个难忘的新婚之夜,沈镜沉一直在细细地观察着北颜莺的反应。
就在他认为时机已到,准备攻池掠城,眼前一阵眩晕,心中一惊。
“别离开我!”吐出这几个字,便昏迷过去。
北颜莺蹑手蹑脚下了床,迅速换下喜袍,抬眼看向昏死过去的沈镜沉,眸光渐渐变暗。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镇北将军府的数十条人命,北家军十万将士的鲜血,尚未沉冤昭雪,忠魂不能蒙冤,这一世也只能亏欠于你。
再见,沈镜沉!
再也不见!
清脆的马蹄声,彻响于深夜的街道。
魏明宇在事先约定好的地点焦急地等待着北颜莺,耳听马蹄声近,远远望去,一身素衣的北颜莺策马疾驰。
马上的顾无双面静如水,看不出一点波澜。
魏明宇开口询问:“确定了?”
北颜莺挥手一鞭,马飞奔出去:“快走!天亮恐怕就不好出城门了!”
路是自己选择的,哪怕再难也要走下去。
镇北将军府百年声誉不能毁在她手上,她别无选择。
昨夜她用事先备好的药涂好全身,沈镜沉心思缜密,只注意到红唇,却忽略了此处。
夜风袭来,吹散一粒泪。
北、魏二人为躲避沈镜沉的追捕一路避开官道,改走小路,昼伏夜出,星夜兼程,不到月余便已赶到京师。
京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街头人潮涌动,吆喝声、叫卖声,虽然嘈杂却没有一丝违和,热闹非凡。
与边关寒冷,艰苦相比,这里仿佛永远温暖如春,富贵迷人。
北颜莺此时突然微微理解了杜牧当年夜游秦淮,创作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心境了。
但随即又不禁摇头自嘲,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方式,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
如何能为镇北将军府沉冤昭雪才是她此生之责。
当年构陷父亲通敌的副将是受谁指使?除了左相是否还有其他同伙?敌人又是如何得到赤霞岭的战略部署,致使北家军在此惨败。
这一桩桩一件件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娇柔杂错在一起,杂乱无章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就连当年负责调查此案的中书侍郎谢蕴之,在两年前因在家中查出私匿五百两白银被革职在家。
但一个自幼以“正以处心,廉以律己”为座右铭的人,怎会为了区区五百两而监守自盗,葬送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