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瞟，余光闯入一个熟悉的影子。
赵小姐不可置信，跑过去站在烧烤摊为前面，问：“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傻子在油锅后面坐着，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油锅上的白烟。
赵晓晨错愕的看着那两个人，以及旁边一堆直播的主播。
那群主播一头雾水，直播间的弹幕一直刷个不停。
突然冒出的女人，忽然打乱了他们直播的节奏，旁边的助理挂着笑脸，把赵小姐推到直播间外面。
直播间的一众水友吃瓜，弹幕上被一片“这女的是想引流量吧”刷屏。
赵晓晨明白这些人正是出于好心，于是打算等明天提前来，问问那对母子是怎么回事。
赵晓晨找了根凳子，坐在一边等着。
直播的女主播穿着一身低领露腰的衣服，点了一大盘烤串，镜头里吃的津津有味。
但很快，赵晓晨发现了不对劲。
女主播总是在吃完几串烤串过后，借着喝水的理由，快速退出直播镜头，冲着早已准备好的垃圾桶吐出嘴里的东西。完事再拿着矿泉水瓶，装模作样的喝着水回到直播间。
赵晓晨想着，这些主播也是帮着人家赚钱，也没说什么。
直播间很快被“主播人美心善”“阿姨生意兴隆”“弟弟加油”等刷屏。
卖烧烤的阿姨拘谨的在烧烤摊后面忙活，按照主播的要求做着各种烤串。
等直播完，时间差不多该凌晨了。
赵晓晨看见女主播在路边用矿泉水漱口，烧烤摊的老板娘就局促的站在一边一旁拿着围裙擦手。
一大帮人乌泱泱的围着主播，老板娘只能眼巴巴的站在外面等。
过了好一会儿，主播好像整理好自己的着装，然后打算离开。
“没给钱呢！”老板娘急着拉着其中一个人。
主播坐在车上，赵小姐看不清车里人的表情。
老板娘和那人一直在僵持。
赵晓晨起身，走过去，抓着那人的手腕：“你干什么？”
那人不耐烦的吼她：“你又来干嘛？”又转头对老板娘说：“我说了，你做的那些东西，我们已经给了钱。你说的为了我们的单子，少挣了几百块，那是你的事。我们现在免费帮你直播挣名气，还倒贴给你一百块，你还想怎么样？”
赵晓晨看着老板娘激动的语无伦次：“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行不行？我们一家都靠着我这个摊子活，一晚上本来就挣不了多少钱。我儿子脑子有病，我儿子脑子有病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你在多给我点钱行不行？”
赵晓晨一听到这里，脑袋瞬间就知道什么事了。她猛地一拽，把那个人拽的一踉跄，那人瞬间暴怒。
“你TM脑子有病是不是啊！你哪只狗眼看见我没给她钱了？怎么，你也是网红？哪个公司下的？想红是吧？怎么不去把衣服脱了播啊？啊！多快啊！”
又转头吼老板娘：“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那些东西，卖出去也就几十块钱，我们给了你一百，你还想怎么样？你儿子有病，难道是我造成的吗？有病就去治！这年头，谁活着不可怜？就你可怜？”
赵晓晨听不下去了，但身边围上来那个主播带上的人，赵晓晨觉得那些男人她们肯定没办法，于是就拦着老板娘。
那些人上了车，而她们这场闹剧却在这条街上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
赵晓晨沉默的帮老板娘收拾东西。
那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虚胖的脸一直跟着赵晓晨看，把赵晓晨看的后背发毛。收拾完后，老板娘从车里搜出两个橘子递给她，赵晓晨摆手不要。
这时候，一直坐着的男子站起来，直愣愣的朝她走来。走到她面前，说：“甜。”
“啊？”
男子指着他妈妈手里的橘子：“姐姐，这个，甜。”
赵晓晨反应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