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于霜霜看向盛晚,问。
盛晚抿了一口酒:"有真有假。"于霜霜:"?"
"说人话!"于霜霜气呼呼地说还让不让人好好吃瓜了。
盛晚失笑,索性直接说明白:"江寒深抛售股权的事,是真,但是,走投无路,为了寻求躲避之法,是假。"
于霜霜满脑子问号:"他没有走投无路,干嘛要卖股权?"
“当然是为了钓大鱼咯。"徐昊接上话。
于霜霜眼睛眨巴一下,再眨巴一下,思维总算是接上了。
"所以,江寒深现在是在装弱,然后引简家入局?可是我不太懂,他把股权都卖出去了,对简家都已经没有掌控权了,他怎么和简家去斗?"于霜霜问。
徐昊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傻到家了。"
“徐昊!说话归说话,不要人身攻击。"于霜霜冲著徐昊吼。
徐昊耸了耸肩,开口:"找你晚晚吧,我还是去干我的正事吧。"
说完,徐昊转身就走了。
于霜霜立刻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盛晚:"晚晚。"
盛晚乐了。
"江寒深现在有简氏的股权,但是,他有说话权吗?"盛晚问。
于霜霜摇了摇头。
"所以,卖不卖股权,对江寒深而言,至少在掌控简氏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抛售股权,能够降低简氏的警备,当敌人放松警惕,老虎才会露出爪牙,将敌人拆骨入腹。"
"想要真正掌控简氏,是要完全稀释掉简家手里的股权,或者说,夺走他们的所有股权。
"而且。"
盛晚轻轻笑了一声,眼里流露出一丝欣赏:"不花自己一分钱,拿着敌人付出来的钱,将整个简氏夺走,那不是更解气吗?"
于霜霜:"?"
于霜霜大学读的是文学专业,对金融方面,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她大概好像有些明白了,又没完全明白。
盛晚笑了笑:"等著吧,江寒深的这出戏,不会唱太久的。"
倒是有一件事,需要盛晚考虑。江寒深已经开始出手。
那么,简家倒下,不过是早晚的事,简家一倒,那么一直依赖著简家而活的盛家,也必然会受到影响。
虽然――
盛晚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重。虽然那对父母,根本不能称之为父母,但盛晚还是在想,一旦简家倒下,盛安夫妻俩该怎么办?
她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坐视不理吗?
盛晚叹了口气,拿过酒杯,将里头的酒悉数喝尽。
“晚晚?"干霜霜震惊:"你喝那么不小力快做什么?你别醉了。”
盛晚笑了声:"其实,醉了也挺好。"
于霜霜蹙眉。
看着盛晚这突然低落下来的情绪,左思右想,最后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晚晚,你不会喜欢上江寒深了吧?"
盛晚:"?"
这是哪儿跟哪儿的事。
于霜霜感慨:"你现在都已经这么担心江寒深了,虽然你嘴上说著江寒深怎么怎么样,但其实你还是担心他的吧?都担心到买醉了。"
"诶,其实江寒深长得是不错,如果私生活干净一点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晚晚,江寒深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口腔中的酒味弥漫,让盛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否则她为什么都听不到于霜霜的话了?
她?喜欢?江寒深?
哪门子的笑话!
偏偏于霜霜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她还在继续说。
"我之前就看到本地网上一直在讨论你和江寒深的事,都说你一定很爱江寒深,为了江寒深才放弃了简褚辰,我之前还觉得可笑,现在想想。晚晚,当时你选择江寒深,是不是就是因为喜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