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的眼神,无奈离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刻,又或许是几个时辰,李慧人拖着麻木的双腿起身,扯着嘶哑的喉咙望向【杨黑心】。
“有酒吗?”
看着那双灰败的眼神,【杨黑心】走向打铁炉,从一旁的角落里摸出一坛温热的女儿醉。
咕咚!
咕咚!
一坛女儿醉很快见底,李慧人讪讪的看向【杨黑心】。
【杨黑心】不曾言语,又默默的翻出一坛女儿醉。
“干得漂亮...”
李慧人不一会儿就喝得大醺,在打铁铺里连蹦带跳,痛哭哀嚎的撒着酒疯。
“黑心呐...”
他瘫坐在地上,抱着【杨黑心】的大腿哭诉,从时间长河到虚无之地,无论是老梆子还是破莲叶,统统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杨黑心】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他不知道什么是接引使,更听不懂下线的意思,但他什么也没有问。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李慧人,不时饮上两口女儿醉。
“那片虚无就像天埑一样将我与现实隔绝,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回去?”
直到李慧人开口询问,他终于不再沉默。
“那就将它劈开!”
【杨黑心】拎起酒坛狂饮几口,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刀芒。
声若惊雷,重重击在李惠人的心头,他好似抓住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神采,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吹牛匹,那可是天啊...”
“我有一刀,可斩苍穹!”
中洲边陲,三千横断的一座小村落里,鬓须大汉沉寂十一年,是要再露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