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就一直跟在我后面,黄姑神情自若,根本没有去办手续的意思。
老妈与黄姑像是达成了统一战线要共同对付我,我继续向远处走,黄姑一路小跑追了上来,在一个拐角处她突然拉住我的手,她一改店里时的彪悍,老虎秒变成温驯的羔羊,含情脉脉起来。
我挣开她的手,她又再次拉住我的手并小声哀求,她想我跟她回去。她的变化像翻书一样让我目不暇接,昨天的母夜叉一下子就变成了今天的小鸟依人。
要命的是我僵硬了一天多的心,被她用几分钟时间融化了,这时老妈也赶了过来,我像犯人一样被她们俩一左一右押了回去。
我是不是很没出息呢?一路上我自己问自己。我怎么突然优柔寡断了?在桂林,在太原,在福建,在深圳,那时的我去了哪里?
我似乎处在一个泥塘中,全身被污泥包裹着,我已经找不到自己了,我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当初我不要孩子,如果我只考虑自己,那我完全可以找一个未婚的女人做妻子,我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可我做不到只考虑自己。
我们的婚姻太脆弱,只能维持一天算一天,可我似乎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彻底粉碎它。
我们之间有一根无形的锁链,好像她离不开我,我似乎也无法挣脱她,锁住我们的是什么?是虚荣心?是责任?是性贪婪?还是上天的惩罚?也许又什么都不是,总之我说不清。
被她们俩押回家,又稀里糊涂被黄姑押回店里,云里雾里过了一天,早上起来二嫂说黄姑怀孕了。黄姑要我陪她去检查,检查结果与二嫂说的一样。
我似乎又找到了答案,是因为黄姑怀孕了吗?是黄姑早就怀疑还是老妈告诉她的呢?二嫂为什么突然知道?
如果没有孩子的到来,也许这脆弱的婚姻这次真的被我们彻底击碎了,那样会不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