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中,德妃独自落寞的看向窗外的大雪,好似有什么在牵引她一般,指引着她不顾冬日的寒冷,执意走出了寝宫。
她来到园中梅花树下,伸出手来轻轻的折断一支红梅,冬日里开得最艳的便是这梅花了。
不理会冬日的寒霜警告,独自高傲的盛开。
瑾年将药从太医院取回时,便看见德妃娘娘站在梅花树,白雪与梅花相称,衬托出娘娘背影凄婉落寞。
她将药放下,拿起厚实的披风来到娘娘身边,轻轻的在她身后为她披上,眉角微皱眼眸中带着些许忧伤柔声道:“娘娘,外头冷,咱就别在这儿待了吧。”
德妃转身过来温柔的笑了笑,可深邃的眼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全都是孤寂与落寞。
“她叫做云姑对吗?”德妃又抬头望向梅花,轻声开口道。
瑾年听闻后,面色为难眼神复杂,那日她前去取药时,见那位女子与荀太医甚是亲密,所以便去打听。
后来才知那位女子名字叫云姑,是荀太医在羌州的救命恩人。
后来说是荀太医为了报答她,所以才将她带回皇宫。
荀湛也前去御书房请求到皇上的恩典,让云姑
留在太医院里辅助他。
瑾年小心翼翼得观察娘娘的脸色,细声回应如是说:“回娘娘,是的。”
德妃又折断了一支红梅,面色伤神眼眸中泪光映衬在梅花中,她低垂眼眸轻声道:“是个好名字,想必人也是十分的美丽。”
瑾年不知娘娘为何这样说,娘娘应该生气才对呀!她为荀太医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可他都不知情。
如果当时娘娘去到羌州的话,就没那云姑什么事情了,瑾年为娘娘感到惋惜。
忽然她想起今早见到荀湛太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浑浑噩噩的见到她,就立马逃离开,像极了做贼的人。
想到这儿瑾年忽然说道:“今早,奴婢去太医院时在宫前见到了荀太医,可他瞧见奴婢却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奴婢后来问过侍卫了,说是荀太医在门外待了许久,也不知在想什么,痴楞楞的。”
她眨了眨眼睛,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德妃听闻后瞳孔微微晃动,一滴眼泪落了下来,身形轻轻晃动,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在深思着什么。
她想要转身向宫外离去,走了半步却又像却被什么牵绊住一样,满含泪水的停下来。
“也
好,他身旁有云姑那位女子陪伴,想必是最好的结果。”德妃喃喃自语自怨自艾。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见他呢,他们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们了,既然他相安无事,她也便没有了那份惦念。
如今她唯一的想念与要救的便是父亲。
回太医院的路上荀湛神色落魄,像是失了魂一般,跌跌撞撞的进了太医院,任谁叫他也不理会。
云姑正巧从屋外将草药收进来,看见这样的他神色担忧的将草药放下,漫步来到他的身旁轻声说道:“荀太医,您这是怎么了?”
荀湛听闻她的询问,恍惚过来神色还有些发愣,眼神不自然的回应道:“哦,无事,我先进去了。”
云姑眼神复杂的望向他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禁十分的担忧。
飞霜殿中白苏神色担忧复杂,坐立不安,虽说她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当时她感觉理直气壮。
可过了那一会儿,她便开始担忧了,要是荀湛前去责备德妃的不理智,该如何是好!
忽然她又想起了,荀湛对德妃原本就冷漠的态度,她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了。
白苏有些哀怨的敲敲自己的笨脑袋,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呀。
恰巧上完早朝回来的宗政季衡,进门就看见了她这个傻里傻气,但又有些可爱的动作。
不知她到底在想着什么,竟然连他走了进来都不知道。
冬春与夏秋见状正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