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皇贵妃娘娘。”太监拉扯着嘶哑的嗓子。
宗政季衡自然不会相信这事会是白苏所做的,可事情牵扯到她,他也不能徇私枉法,况且他不止要给丽妃交代,更是要给莫家一个交代。
白苏在寝宫中右眼一直在跳,心想一定是出事了,还真的是,不一会儿皇上就说要传见她了。
她忐忑的来到丽妃寝宫中,进去一惊,子衿不知何时来的,竟然跪在下殿。
荀湛也在,德妃娘娘也从太后那里赶来,而宗政季衡坐在上殿,俯视众人脸上的表情也是冰冷。
气氛十分凝重怪异,白苏不敢耽搁,她只身来到皇上身前下跪行礼道:“臣妾拜见皇上,拜见德妃娘娘。”
“起来,朕要你认一个东西。”宗政季衡示意小德子将绢花拿到白苏身前,让她细细观察。
白苏疑惑不解为何会让她认绢花,这石榴花花色的绢花正是冬春所绣,她赠与子衿不想却被丽妃要了去。
为何出现在此,又为何让她认领,她眼神不禁飘向旁边的荀湛,只见他神色凝重眉头紧皱。
“回皇上,这是臣妾侍女所绣。”白苏坦然承认。
却不知听到荀湛一声叹息,
他方才明明示意她不要承认,这趟浑水太深了。
宗政季衡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可还是继续追问道:“你可知,丽妃流产是因为这绢花上含有麝香,你将这绢花赠与徐昭仪,然后又落入丽妃手中,你可有什么可说得。”
麝香?哦,原来是要诬陷她,白苏不禁冷笑,这丽妃为了诬陷她,居然连孩子都不惜残忍杀害。
枉费她刚才还为她感到一丝心疼。
白苏并不像方才徐昭仪那样惊慌,祈求诉说自己的冤屈。
宗政季衡也很惊讶白苏的反应。
白苏淡然抬头,似乎这件事与她没有关系一般,脸色冷冽的说:“回皇上,这是臣妾侍女绣来讨我开心,我见好看便赠与子衿妹妹,至于丽妃我并无加害之意。”
这等卑劣恶心的手段她不屑于用。
白苏丝毫不畏惧直视宗政季衡冷漠的目光,神色淡然不理会周围。
“回皇上,皇贵妃娘娘曾与我们娘娘发生争执,想必对我们娘娘肯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才这般毒害娘娘。”瑾年不知何时跑出来指责白苏。
白苏心中冷哼一声,这么迫不及待想让她要治她于死地吗!
瑾年声泪聚下,真是
个为主子忠心的奴才,这戏演得不错。
荀湛见白苏神色残忍,眼神尽是高冷之色,白苏一向自视清高,从不用下三滥的手段当首选。
也不喜理会这下三滥的栽赃,可不解释的话肯定就只能是吃亏。
他在心中为白苏感到叹惋,暗自下定决心,一定早日查出真凶还白苏清白。
德妃看这形势陷入僵局,便出来主持说道:“既然皇贵妃娘娘执意否认,那就将绣制这绢花的婢女抓入慎刑司,严刑拷打直到说出真相为止。”
谋害皇嗣事态严重,有嫌疑之人断然不会轻易放过,可皇贵妃是丞相之妹,不宜轻易就抓获。
只得先找一个替死鬼,将今天的事情顶了过去。
宗政季衡知道德妃这样做是为了不让他为难,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他默许德妃的想法。
门外的侍卫进来准备将白苏身后的冬春与夏秋抓走。
白苏大声阻拦说:“皇上,这事与臣妾无关,难道皇上是想要捉拿臣妾的侍俾,然后屈打成招吗!”
“大胆,敢这样与朕说话,来人将皇贵妃禁足在禧宁宫,一日洗不清嫌疑,一日不得出来。”宗政季衡雷霆发怒下令将白苏禁足,也就没
有让人将她的侍俾带去慎刑司了。
白苏高傲的直视宗政季衡心中一点儿也不胆怯,德妃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遵从皇上的命令。
“来人,将徐昭仪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