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邑王突然病危一事顿时在整个胡邑国传开了,刚平定叛乱,胡邑王得以解救,却迎庆之日,突然犯病,甚是让人恐慌。
此时的胡邑皇宫,灯火透红,却异常的沉闷,天色黯然,却下起了一丝丝的小雨,打在胡邑皇城的城墙上,却是那样的清脆响亮。
而正殿之外,一行大臣们已经灯火多时,那紧张凝重的气氛却是如此之深,本是普天同庆,本是一方揽红,却不知上天不作美,落得这样一般长局。
正殿内,床上的胡邑王已经奄奄一息,他的手正牢牢的握着穆尔楦和季子显的手,目光泛着浓浓的泪,看着穆尔楦张张嘴说道:“穆姑娘,今后……今后你一定一定要……要陪在子显身边,答应我,不管发生,都陪在他身边。”
那哽咽的声音让穆尔楦的心狠狠的一痛,她点头哭泣的说:“胡邑王,您放心吧。”穆尔楦将目光深深的放在了季子显的身上,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他的身边,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
源源的青,深深的苦,宛如一丝虐。
穆尔楦的承诺,永远都是这样的深,这样的让人无法自拔,缘起缘虐,都是一段相思之旅。
就在那一天,正殿之中的胡邑王终于是离开了这个人世,胡邑天下,改主移位,
穆尔楦还记得那一天,天下着很大的雨,她紧随在季子显的身后出了正殿的门,季子显的目光呆滞,脸色苍白,看不出半死的情绪和伤痛,就在季子显的面前,一排的大臣纷纷的跪在了地上,痛不欲生的大哭起来、
但是穆尔楦眼中的季子显却没有半点的情绪,他径直的走到了雨中,任雨水湿透了自己的衣服,就连那冰冷的感觉都没有了。穆尔楦就这样紧紧的看着他,看到他那孤落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一天,穆尔楦始终都没有叫住季子显,她知道,季子显需要这样,不管皇室,不管平凡,里面躺着的人,终究是自己的父皇。
胡邑王的驾崩,是这个王朝的最后一个开端,也是这个王朝一生一世最无痕的一段历史。
而就在那一天,穆尔楦看到了纳吉陵深深爱着的男子季子忡,乃是胡邑的二皇子。那个时候,他像是发疯似的冲进了正殿里,穆尔楦站在门外,便已经听到了季子忡那凄凉的哭声。
纳吉陵爱过的男子,就是他。
烛光沦陷,带着惨淡的光,透过那个地方,穆尔楦才终于明白纳吉陵所谓的爱,她还记的纳吉陵说过,就在灯火的另一端,有着自己的刍笛,这一刻,她真的明白,这个被纳吉陵深深爱着的人,不就是刍笛吗?是纳吉陵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刍笛。
她也记得纳吉陵问过自己,自己的刍笛是谁?
她明白,刍笛,就是情爱。
胡邑王驾崩,新王登基。
元年中汉期间,胡邑亥年间,新王季子显登基。
朝旗为东,大赦天下。
叛乱之风平定,胡邑百姓终得其安,普天同庆之时,乃一方番土之荣。
季子显顶戴荣冠,坐稳朝中,屹立龙位。
这一天,天色暖和,胡邑御花园中的花也在初春的季节里开的正艳。
穆尔楦与平阳公主两人正闲散在御花园中。
自从平定叛乱之后,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便多了许多。
如今的平阳似乎是看穿了桑仓,她看着园中的花说:“尔楦,你看这些花,是不是很好看。”
穆尔楦随着平阳公主的目光看了过去,正巧就看见了那些朵兰花,穆尔楦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轻声的哀叹了一声,脸上的淡淡的笑意便立刻松缓了下来,她说:“这些花等时辰一过,也就凋谢了。”
“是啊,可是不管怎么说,至少开过啊!”
一言一语的对话,像极了这一生的宣判。
两人坐在亭子中,细细的品尝着这胡邑的清茶,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