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一声十分轰响而悲凉的声音充斥在整个皇城里,急促的脚步声在承阳殿外响起。
一排排的公公冒着大雨朝着承阳殿门口跑去,顺势一下,全部都跪在了地上,躬着身子面色惊慌,那领头的公公带着自己发颤的声音说:“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那公公说完,便泣不成声。
“嘎……”开门声缓缓传来。
程公公打开了门,祈桢皇帝就站在身后,一脸的动怒,冷酷的冰冷的神情问道:“发生了何事,究竟这样喧哗。”祈桢的语气里满是动怒,这“大事不好”这四个字在皇城之中本就是忌讳,岂可这般大声嚷嚷了起来。
那公公已是哭了凄惨了,缓缓的支起了身子,看上去竟是那么的沧桑无力,浑身湿透,颤颤的说:“皇上,太后她……太后她……仙逝了。”
“轰……”一阵十分震耳的打雷声从天而降。打在整个大临皇城。
那一天,慈园太后仙逝,享年52岁。
那一天,大临下了一场很大雪,在皇城的上空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那一天,祈桢不顾身旁的太监的伞儿,疯狂的跑到了寿阳宫。浑身是雨水,狼狈不堪的一身风姿站在内内殿门口,脸上苍白的神色,眼中泛着红,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在他的脸上不断的流淌着。
祈桢的目光之中,是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慈园太后,那张脸,终于在这个时候,竟是那么的安详,在这岁月之中,在个落满白雪的地方,不断的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一个女子,在这个深深冰冷的后宫之中,闭上了双眼,安然的躺在了床上。
祈桢带着自己那发颤的双脚不断的走了进去,她真的不敢相信,那个一直对自己有着戒备之心的母后,离开了自己,离开了自己一直守候的皇城。
“皇上……”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们,带着凄婉的声音叫道。
但是此刻的祈桢,他的目光之中就只有那个躺在床上,安然不动的慈园太后,祈桢的眼眶不断的在湿润了起来,他走到了床边,缓缓的坐在了床边,看着闭着双目入睡的慈园太后。
“母后。”祈桢的声音都在颤抖,都在哽咽。
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真的是让他无法接受,祈桢伸手缓缓的将慈园太后那冰冷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他说:“母后,你醒醒啊!儿臣……儿臣就在这里,你当真忍心,就这样离去吗?”
从小到大,他便是慈园太后带大的,他从很小时候,便唤慈园太后为自己的母后,虽然现在, 这个躺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是真正母后,但是那份空洞的亲情,仍旧是存在了。
祈桢就这样呆呆的坐在慈园太后的床前,他真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不管自己的心中是有多少的话还未来得及说明白,说清楚,可是埋在心中,便是久久的作痛。
一旁跪在地上的太医说:“皇上,太后已去,还请皇上误要伤了龙体。”
听到那太医一说,祈桢转身问道:“说,太后究竟为何如此突然?”
祈桢的语气很是深沉,那一字一句都很是郑重,太医赶紧躬下了身子,缓缓道来:“回皇上,太后因为连日来身子骨受寒,体内寒气居多,再加上多日前……郑妃娘娘一事,心力交瘁,多度悲伤,才会使得心力不佳,劳神过度,患上隐疾。”那太医说完,便声声抽泣了起来。
“隐疾?”祈桢甚是后悔,这些年来,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母后患有银隐疾,一时间,祈桢就更是内疚了起来。
冰冷的天,冰冷的双手,随着那缓缓而下的北风缓缓而落了。
上一辈,是一场女子之间的争斗,是一场后宫深深的不断拉长,那上一辈的女子,上一辈的故事,也在缓缓的落了下来,当年的精彩故事也对着慢慢的落下了帷幕,没有半丝留下。
这一场飞雪,飞过了皇城的红墙,飞过了皇城了最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