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宁宫中,此时已是红灯挂,烛光灭。
自从穆尔楦搬回宛宁宫,祈桢几乎夜夜都在宛宁宫,与心爱的女子长拥入眠。
此时,红床之上,穆尔楦靠在祈桢的怀中,她没有睡下,仿佛有着许多的心事,她从来都没有问过这个将自己搂在怀中的男子,是不是曾经真心爱过一个……叫做宁玉的女子。穆尔楦想问,可话在嘴巴,她总是咽了下去,若是真的爱,那么这七年来,他是如何度过的,若是不爱,宁玉的心,为何如此坚定。
许是发觉穆尔楦不对,祈桢睁开双目,轻声的问道:“尔楦,你有什么心事吗?”
穆尔楦埋藏的神色,祈桢并未看到,她张了张嘴,话语就在舌尖,一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尔楦,我不希望……你瞒着我,不管是什么,都希望你与我坦言。”祈桢的话包含了太多的宽容和平静,这不知不觉之中的岁月下,他已经深深的将这个女子视为自己生命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穆尔楦仍旧有些犹豫之色,她抬起眼,看向那个正看向自己的男子,那男子眼神之中的坚定,让她知道,她应该向他坦言相问,她缓缓开口道:“我想知道,你有真心的……爱过一个人吗?”
你真心的……爱过一个人吗?这句话,穆尔楦从未问过祈桢皇帝,这一句话,也曾未有人问过祈桢。祈桢明显的表情僵持了起来,浑身肃然一栗。
此时此刻,祈桢脑中所想,竟是那个在紫棠树下等着自己的一个女子,曾经完美的画面依然是清晰的映在自己的闹海之中。
他还记得,那颗紫棠树下,女子问他:“祈桢,你会保护我与孩儿,对吗?”
他细腻一笑,百般温柔,他说:“你和孩儿……是朕这一生,最幸福的事。”
那颗紫棠树,开满了细细的碎花,随着北风飘在两人肩上。
可是如今,化作泡沫,已然不是当初的完美。
那个女子,是自己的期盼,是他将她带到这个皇城来,让她待在自己身边,为他暖床穿线。
穆尔楦明显的感觉到他眼神之中掠过的一丝淡淡忧伤,他刻意逃避她的眼神,生怕怀中的这个女子看出端疑。
穆尔楦缓缓爬起身来,将身旁的衣裳披在了身上,她神色复杂,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她那躺在自己身后的男子表情百般挣扎,也随着穆尔楦的起身缓缓的坐了起来,他没有半丝犹豫,轻轻的将穆尔楦从身面搂入怀中,吸允着穆尔楦身上淡淡的香味,他说:“尔楦,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离不开,一个帝王口中所说,那一句话,是多少女子盼也盼不到的啊!自古以来,女子是红颜,祸国殃民,帝王,天下之苍生为源,以国为家,以血为殇。女子是帝王的牵挂,却不是依旧。
祈桢说:尔楦,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只是一个帝王放下的所有自尊,是一个天下之源的筹至。穆尔楦,你可知,你已经夺走了一个帝王一生的荣辱。
祈桢说:“无论过去如何,但是今日,或是将来,你穆尔楦,才是我祈桢一生的女人。”他更加用力的搂住了她。
穆尔楦只是苍茫一笑,不兴,不情,她说:“皇上让尔楦坦言相问,为何皇上……却不坦言呢?”穆尔楦追问。
她穆尔楦只想听身后那个男子说,说他爱过宁玉,那个来自草原上的女子,至于让穆尔楦知道,那个叫祈桢的人是有一颗真心的。
祈桢没有回答,他似乎感觉到,穆尔楦那股执着的眼神,祈桢慢慢松开自己的手,他低着头,心里满是愧疚,他爱过,他岂会不爱过,那个女子是他在草原上带回来的,带回到皇城,成为自己的女人。
一时间,他仿佛看到很多年前,在柯达卓的草原上,一个女子,弹奏着那动听的草原之声,惹来整个草原上男子的爱慕,他看着那个女子曲终之后,羞涩的跑回帐中,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