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三思。”
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在郦安殿外响起,不知究竟是何人,那声音很急,仿佛在很远之地就开始喊了,制止了祈桢皇帝要将国章盖在那张纸上。
众人齐齐的朝着郦安殿外看去,都心生好奇,慈园太后此时才起立而望了。只见那郦安殿外急忙走进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淡雅的衣服穿着,进来时,那仓促的神情显然是急忙跑过来的,此时正小声的喘着气。
众人见到那个女子,都实为惊叹,最惊讶的莫过于祈桢皇帝和慈园太后等人。
祈桢不敢相信的唤道:“尔楦?”
季子显也惊住了,这朝堂之上,乃是天朝论事之地,她穆尔楦,岂会前来这儿?
那女子,正是从大同殿匆匆赶过来的穆尔楦,听到太后下的旨,穆尔楦便带着谷雨匆匆赶到了郦安殿,她进来时,见到祈桢皇帝手中的国章并未落下,瞬时觉得安心了。看到大家那般惊讶的神态,穆尔楦早就已经料到了,她走上前去,参拜道:“尔楦参见皇上,太后。”
“尔楦?你怎么会在这?”祈桢还是那惊讶神情,他手中的国章还是拿在手中。
穆尔楦看了看那张纸,转而对祈桢说:“皇上,还请你三思,若是这国章落下……可就改不了。”
“简直是胡闹。”这时,慈园太后走上前说道,可见,她对穆尔楦的行为十分的生气,瞪着穆尔楦大声的说道:“楦嫔,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在郦安殿,不是在后宫,竟然如此大胆,简直是放肆。”
“太后,尔楦知道自己有罪,但尔楦求太后再等上一等,只要再等上一日,太后你自会明白的。”说道这里,穆尔楦顿了顿,继续说道:“尔楦求太后了,若不是事关重大,尔楦绝不会大胆闯入郦安殿,尔楦只求太后和皇上再等一等,之后太后要如何处罚尔楦,尔楦都甘愿领罪。”
“尔楦,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祈桢放下手中的国章,匆忙的走到穆尔楦身边。紧紧的抓住穆尔楦的手。
季子显看在眼里,却气在心里,那双手,是她的唯一,只有他,才可以紧紧的相握。可眼下,他却不能去嫉妒了。
“皇上,这章,今日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盖的。”穆尔楦对祈桢说。
祈桢不明,问:“但是你要告诉朕,这究竟为何?”
穆尔楦显然有事却不能说,她神情有一丝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开口。
而那慈园太后更加的生气了,朝着穆尔楦厉声的说:“哀家不知道你楦嫔为何这么说,可是今日是两国结盟的重要时日,你却在此胡说八道,阻止皇上盖章,若是有何事,你担当的起吗?”
“太后,尔楦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之举,尔楦知道自己是带罪之身,但既是如此,尔楦还是请太后和皇上三思啊!大厥虽说蛮夷,但若两国开战,大临并非成为鱼肉,难道太后忘了相王所说吗?相王之言清晰可明,太后难道不明白吗?”穆尔楦苦苦说道。仿佛这天下,已是这女子之地了。
若他是男子,定是这大临百姓之福,却不知,即使是女子,也是可以当将军,骑上马背,行军打仗。
而穆尔楦说完,慈园太后脸色大变,那张年岁迈过的脸孔多了几分怒像,而就在慈园太后要开口时,那子云西大人也急忙从文武百官之中走出,言:“臣恳求太后和皇上再等上一日,事关重要,不可草草作罢啊!”
子云西突然一句话,让殿中的文武百官开始了议论纷纷,更是惊讶不已了。
“难道你子云西大人也要来反哀家不成?”慈园太后大声说。
子云西道:“臣不敢,只是臣以为这件事还需时日,不该尽早决定。”
而丞相姜柄,岂会作罢,他也上前说道:“太后,两国之事迫在眉睫,万万不可再耽误啊!如今大厥已经起兵,不能再等了。”
子云西继续随言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