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是我的幸福。
她笑了笑,竟是那么的美。
这些记忆,仿佛在下瞬间,早早的就没了。
穆尔楦说:这女子,定是这世上……最烈的女子。
宁玉紧紧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这女子,竟让她宁玉如此的安静。
穆尔楦说:“无论如何,有些事情,是我们永远……也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但是你要相信,总有一天,你所期盼的一切,都会实现的。”这番话,岂是言语之中带着的痛。
望着宁玉的那双眼睛,真的很像宁梭,宁梭的走的那一天,也同样是这样看着她穆尔楦的。
这时,景儿上前轻声对着穆尔楦说:“娘娘,你前日送来的‘百雪草’奴婢已经给宁玉主子连续服用了两天,半月之后就有起效了,到时,管事房的人就会将此事禀报太后,宁玉主子就可以去宫外的定音寺了,等奴婢出了宫,就去接宁玉主子,只是怕……。”
“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本宫都一定会把宁玉姐姐送出宫。”穆尔楦的一言断了景儿的担忧。
景儿放心的安了心,退到了一边。
穆尔楦依旧是紧紧的握着宁玉的双手,只是小一会儿,那双手竟是如此的冰冷了,下一秒,穆尔楦就将她的手放到了被中,那单薄的被褥岂能盖得心中的凉。
“这被单怎么如此单薄?这种天气岂能取得了暖。”穆尔楦说。
景儿道:“宁玉主子早已不是当年的德妃娘娘,宫里管事房的人根本就不理会,这被子,算是好的了。”
“明日本宫叫谷雨送些厚实的来,若是再这样下去,宁玉姐姐的身子哪里受得了。”
“奴婢代宁玉主子谢过娘娘。”景儿说完便行了个大礼。
穆尔楦说:“本宫只是做了宁姐姐要做的事情,景儿姑娘你何必三番行礼,本宫……也受不了你的这番大礼啊。”
景儿眼里含着泪,只是看着穆尔楦,满眼的感激,没有再说话。
穆尔楦在宁玉的房间里待了很久,她对宁玉说了很多的话。
她说:“柯达卓是个很美的地方,相信宁姐姐回到那个地方一定很开心,她告诉我,她最怀念的就是和宁玉姐姐你一起到佛树山上看柯达卓最美的夕阳,然后去流河边骑马,宁姐姐真的很在乎你,所以宁玉姐姐,你答应尔楦,一定要平安的出宫,好好的活着。”
穆尔楦走的时候,宁玉那双透析般的眼睛才缓缓的闭上,那一晚,宁玉一句话都没有说。
景儿送穆尔楦到了西苑的大门处,穆尔楦瞧着她,才发现,如今这个女子,似乎是一件不再是昔日的她了,如今,仿佛经历了时间洗礼,已经变得柔柔弱弱,再无那股凌人的气势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景儿,只是多年来,为了保护主子,才假装着。
景儿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穆尔楦,道:“真的不用奴婢送娘娘回宫吗?”
“不用了,你还是回去照顾宁玉姐姐吧。这儿路不远,一路上都有灯光照着。”穆尔楦冲着景儿温柔的笑了笑,从景儿手里把那灯笼接了过来。
景儿才担心的点了点头,道:“那娘娘路上小心。”
“嗯。”穆尔楦提着那红红的大灯笼出了冷宫。
一路上都很小心,赶着匆匆的步子回到了大同殿,谷雨一直就在大同殿的门口等着穆尔楦,一见自家小姐,谷雨真是喜得不得了,连忙把穆尔楦扶进去了。
但是从冷宫出来的穆尔楦却一直不说话,站在庭院里,坐在石椅之上,仰着头,静静的看着那轮月。
没有人知道,她之所以仰着头,不是因为那月有多美,而是不让自己眼里的眼泪落下来。
她伤的,不是宁玉的苦,而是宁梭的义。
穆尔楦想:我们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个世间,但是我们……却依旧可以这样活着,而不去被这个世间改变。
谷雨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