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尔楦和宝儿算是松了一口气,穆尔楦明白,若不是自己的一番话,这会儿,宝儿估计也就进了那车城府了,穆尔楦双双手抱腹,恭言说道:“皇后圣明,此事定会水落石出,也望还凝贵人一个清白。”
“此话说的尚早,究竟是不是凝贵人,还没有定夺。不过本宫也希望,不是凝贵人。”姜皇后那两字“不是”说的甚是重。
估计是生了一肚子的气,姜皇后嘴里轻声一哼,抚着衣袖就走了,不留下一言一句。
众人见皇后着气离去,互看一眼,各自就散了,只是还在哪儿议论纷纷的。
穆尔楦看着宝儿那张还惊魂不定的脸,心里很是担心,从长春宫出来,外头大雪纷纷,个个披着厚厚的披帛,整得严严实实。
穆尔楦和宝儿撑着伞儿,后头跟着几个宫女,两个挨得很紧,穆尔楦瞧着宝儿一脸惊异犹存的脸庞,就拽着宝儿担心的问:“宝儿,你到底怎么了?”
宝儿张张嘴,叹了口气,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吞吞吐吐的说道:“尔楦姐姐……我……我.……”
“你若不想说便罢了,可别给自己慌着。”
宝儿急了,说:“我……其实昨晚……我……”
还没有等宝儿说下去,刚才长春宫出来的郑妃叫住了穆尔楦。
“还请楦嫔留步。”
穆尔楦和宝儿行了礼。穆尔楦问道:“郑妃娘娘有何事?”
奴才帮着郑妃撑着伞儿,郑妃上前笑着说道:“本宫常常听人说啊,说你长着一张勾魂的脸,上次使臣接待时,本宫没有好好端详你,今儿一看,果真比那馥贵人还要清新可人啊!”
“尔楦及不上郑妃娘娘您可人,只是一张脸,哪来的好与坏。”
“呵呵,丽妃说你一张巧嘴能说会道,本宫今日倒是体会到了,就连皇后都不及你楦嫔啊!气得拂袖而去。”那郑妃说完,捏着手帕笑得很是开心。
关于郑妃,穆尔楦有几分了解,此人善于随变,在皇上和太后面前,温柔百般,岂是一个满嘴嘲讽的女子。
穆尔楦微微低头笑颜,轻语说道:“尔楦言语触怒皇后,皇后不降罪于尔楦,乃是皇后大气,尔楦哪里敢与皇后相比,倒是尔楦,能与郑妃你同席,反倒荣幸。”
“荣幸?呵呵,这宫里头的荣幸岂是这样算,对我们女人来讲,得到皇上,那才是荣幸,本宫提醒你,这宫里头啊,人多嘴杂,小心说话总是没错的,今儿你得罪了皇后,明儿的事,可就说不定了。”郑妃楸眼一看穆尔楦,踏着满地的白雪就走了几步,笑了望着宝儿,说:“本宫也提醒凝贵人你几句,无论那女鬼是真是假,你可也要打气十二分精神,小心,小人难防啊。呵呵。”
郑妃一说完,就带随着宫女扬手而去了。
穆尔楦和宝儿呆站在原地,天空上方漂下来的雪儿,落了两人一身。两人不言,宝儿不愿不说昨晚发生的事,穆尔楦也就不再问了。
那天,皇后下旨不准宝儿出清心阁半步,清心阁外守着两个侍卫,谁也不让进,谁与我不让出。
穆尔楦在宛宁宫内,心里很是着急,此事蹊跷,那宫女所说之话是否属实?穆尔楦派人去找那个叫竹春的丫头,可是皇后有旨,在此事没有查明之前,任何宫中都不可传召竹春问话。
深深宫墙内,谁说谁的对。
她穆尔楦,进宫只是数月,先是尤筝,后是宝儿,心里实在难受,若是现在仍在锦江穆府,随着父亲习读爱好,伴着姐姐长夜浅谈,岂是如今的冰冷。这都城,终年寒冷大雪,这皇城内,冷得发抖。
点着一盏盏明亮的烛台,亮了整个内殿,穆尔楦躺在榻上,闭着双眼,似是睡着了。
谷雨在旁将那暖炉子里加着木炭,一会儿就暖了整个房子,看着榻上的穆尔楦,谷雨放心的关上了房门出去了。
听着那一声关门声,穆尔楦缓缓张开双目,那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