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演不完的戏,一部一部,来回轮回。
她穆尔楦虽为贵人,可那皇上,对自己岂是真情。若是做一只风筝,自由自在,随心随意。
“宝儿,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像风筝一样,只知清风,无意宫中冷暖。”
一婉清
多少愁
哪得一生缘?
心中不知多少苦,在皇城,又能与谁说?
尤筝自从去了寿阳宫,极少能去藏书阁看书,穆尔楦知道尤筝喜欢那些书籍,最近就常常带些书给尤筝。
两人在宛宁宫的庭院里聊了起来,穆尔楦将几本有些书交给了尤筝,尤筝拿着书,乐得喜极而泣。
“筝儿,这些书都是宫里的藏书,我在家中看过一二,本本都讲究精华,你看了,定会感悟万分。”
“即是藏书,尔楦在宫外怎么会都看过呢?”筝儿捧着藏书,十分不解。
穆尔楦知道,尤筝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乃是穆吉查,犹豫了一会儿,拉起尤筝的手,温柔的说:“筝儿,不瞒你说,我乃是穆府知州的的女儿。”
“这我知道啊”
“我爹,乃是前朝军部总督穆吉查,后来辞官还乡,做了知州,那本《百思》,正是我爹所著,当日对你隐瞒,实在不该。只是担心,筝儿你会像她人一样言辞嘲讽与我,毕竟,皇上封我为嫔,实属我姓穆,如今我哥哥穆元翰又是大临左翼军统率,所以我们穆家对皇上来说,就像大临的一道围墙,不可缺。”说到家父,说到自家穆府,穆尔楦眼里都是无奈,都是相思。
尤筝心里虽然一怔,但是穆尔楦这一说,满含苦衷。又岂会怪穆尔楦对自己有所隐瞒呢?
”尔楦,我知道,其实你心里有很多苦衷,不能言,不敢言,一字一句都说的堪入心骨,虽然我不才,对什么朝中利害一窍不透,但是尤筝知道,尔楦你心地善良,都是为他人着想。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出的了长禁院。这辈子,我尤筝还也还不清。”
“筝儿,你我之间何须还字,你进长禁院,实在是错在于我,若不是我和皇后关系割裂,也不会连累到你调到长禁院,受了那么多的苦。”
“尔楦你千万不要归罪于自己,是我自己不懂事,封不了金冠,自己命不好,怨不得别人。”尤筝声声劝解,此事她不怨恨任何人,自己的命,人改不了,天在做主。
穆尔楦心生愧疚,只是尤筝不怪自己,但是穆尔楦心里岂会少了那份愧疚之心。
就在这时,寿阳宫的主事女官带着宫女们过来了。一见那女子一来,尤筝就立刻从石椅上起了身,低着头,不敢望着此人。
“奴婢寿阳宫管事女官叶娇,叩见楦嫔娘娘。”
”起吧。”
穆尔楦端详起此人,此女子娇柔嫩质,笑容温和,百媚娇生,浑身的气质,实属女官担当之人。穆尔楦看着她的那一刹那,想起了钟敬宫的景儿,虽说景儿与这叶娇生性不同,景儿不苟言笑,处事缜密,绝对是为人所用的利人,绝不像叶娇这般生性娇媚。可两人的那般眼神却实在凌人。
叶娇看了眼尤筝,转而对着穆尔楦说:“楦嫔娘娘,奴婢是奉太后旨意,给娘娘送来过几日佛戒日要用的东西,刚刚交给了娘娘的侍婢谷雨去打点了。”
“劳烦叶娇姑娘,还请叶娇姑娘代本宫谢过太后。”
“奴婢定会转告太后的。不过近日寿阳宫要派人去各宫送佛戒日的贡用品,人手怕是不够,奴婢斗胆向娘娘借用尤筝姑娘。”
叶娇如此说,像是在祈求。穆尔楦哪里来的拒绝。尤筝不说话,自知自己的身份。穆尔楦从石椅上起身,笑颜亲和,对着那女官言道:“叶娇姑娘说笑了,筝儿本是寿阳宫的人,倒是本宫不好意思,占用了筝儿的时间,差点误了寿阳宫的要事。”说着穆尔楦转而对着尤筝说:“筝儿,你先与叶娇姑娘回寿阳宫忙事吧。”
“是,楦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