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而他不愿看她,眼里似乎容不得她,也许因为她是穆尔楦,穆元翰将军的妹妹,所以他不该爱她,连那么一眼都不愿看一看,但只要他看一看,或许他会喜欢她,不因她是穆尔楦,只因她是一个女子。
穆尔楦的目光从祁祯皇帝的身上抽离了出来,皇上不看自己,这就是她所希望的,但心里却又起了几分失落,她怕冷宫,怕那个姑姑曾经待过的地方,朝中势力姜家与穆家占势一半,如穆家失势,如皇上依然一眼不看她,她穆尔楦怕是要冷宫一生。
而许久之年的某一天,穆尔楦问他:如果当年,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今日的你,是否真心……甘愿一死?
而他,已是落床之人,脸色苍白,话在喉咙,却说不出来。
她为他落了最后一滴泪,她说:纵使你再好,尔楦心中之人,你终究抵不过,要怪……只怪你言而无信。
他闭目而泣,就连最后一丝冷暖,也未得到。
一句言而无信,就足以将这段历史的曲折说的明明白白。
从承阳殿出来的穆尔楦,眼寻着看到尤筝与宝儿,迎来的是她二人齐齐露出的恭贺的笑容,那两抹真意的微笑,她穆尔楦记了一生。
那一年,她依旧记得大雪漫漫的冰冻天,尤筝与宝儿对视而来的一抹笑容,那是当年穆尔楦常常记在心中的单纯,一笑一动,都如此的深刻。
那一天,她是穆家赐年之中进宫的秀女,一切,都只因她是穆尔楦,大临末代最后一位皇后,闽国开年第一位太后——抒楦太后。
“乐府尤文之女尤筝,年,十八。”
“黔阳州台府宝儿,年,十八。”
穆尔楦依稀记得在她随着引路公公去阮秀宫路上,她听到了尤筝与宝儿的名蕙,两人,也都留下了。
谁也说不定,到底今日,是对,是错。
阮秀宫
秀女之选已过,数十名秀女便入住到了阮秀宫,这些女子大多是朝中大臣之女,皇上之意不过就是拉搂朝臣,巩固他的帝业。
穆尔楦住在阮秀宫的西院,就在当日,前来的公公匆匆忙忙的来到穆尔楦的住处。
那公公道:“尔楦小主,皇后娘娘要见你,请小主随奴才走一趟。”
穆尔楦听到皇后娘娘四字,心里仿佛是明白了些许,只是她仍旧朝着那公公问道:“公公可知是何事?”
“回小主,奴才不过只是个奴才,不敢过问主子。”前来的这位公公也许在这宫中已待过数十载,这浅道理怕是没有几个人明白。
奴才只是奴才,主子永远是主子,做奴才的又岂敢过问主子呢。主子要奴才死,奴才不得不死。
然而,穆尔楦心中已明,皇后会宣她尔去是意料之中的事,她穆家与姜家,岂是一辈之事,有些事,即使再躲,也是躲不过的。
穆尔楦叮嘱了谷雨几句便随前来的公公去皇后的长春宫了。
一路上,穆尔楦都静默不言,只是在路过长禁院时,她不禁心寒起来,门前的两盏灯微微弱弱,就连那门扁都有些破旧了,怕是许久没有人来修建了,这长禁院乃是宫中关押犯错了的宫女之地,一旦进去便难出了。
穆尔楦轻微的唉了声气,便跟紧公公的脚步朝前去了。
到了长春宫,公公领着她去了偏殿,长春宫比起别的宫殿而言华丽很多,宫女太监更是比别的宫多上好几倍,毕竟,这是大临皇后的宫廷。
到了偏殿,宫女们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一点声响都不敢出,穆尔楦也有那么几分可以猜出皇后的性格了。
凤椅上名女子一席鸾袍,金饰着身,粉戴红嫩,神情凝聚,也称得上是一美人,在她身上,皇后的气派点点显见,皇上赐封她予皇后,统领后宫也是有理之选。
这姜皇后乃是当朝姜丞相姜炳的女儿,在朝中的地位与穆家不相上下。也许也因这个原因才立了他姜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