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孩子的事,黎桑也很无奈。
“少夫人,我已经跟琴姐说过很多次了,我根本就不需要孩子,我也不想有个孩子横亘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我跟她最后能在一起,是多少年修来的福气,何必生个孩子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相互陪伴。”
黎桑觉得他自己占有欲强得很,要是真弄出个孩子来的话,反而会觉得很头疼。
“男人跟女人之间思维存在差异,所以才需要你跟琴姐好好沟通。既然知道你们在一起不容易,那就多将时间花在她身上。不要太小看我,我没那么多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黎桑:“……”
唉,少夫人能力太强悍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倒是希望有他能派得上用场的地方,这样至少对得起焰少。在焰少没在少夫人身边的这段时间里,他好歹还替焰少做了些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感觉他就像个废物,什么忙都帮不上。
苏媚态度实在太坚决,黎桑没办法,只能在临挂电话之前千叮咛万嘱咐。
“少夫人要是有解决不了的地方,千万记得随时找我,别硬撑。与其找别的不熟悉的人,至少找我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好了,知道了。”
“少夫人你别只应得好,麻烦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苏媚深吸一口气:“黎桑,琴姐跟我说过,她最讨厌啰里啰嗦的男人。”
这简直是一记绝杀,电话那头的黎桑瞬间安静如鸡。
好,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
与此同时,巴罗州。
港城这边暗夜已至,巴罗州里却还正是白天。
“晏深,你真的一口都不喝?”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软磨硬泡,频繁出现在杜祎家门口的花园里,商决总算有资格能将晏深带出杜祎家,带到自己家里聊天喝酒。
杜祎这个女人的独占欲简直变态,她好像恨不得将晏深时时刻刻软禁在家里,不让他接触任何人,只让他当她的傀儡。哪怕对待晏深比对其他任何人都好,可还是会时不时刻意打压他,试图加固晏深对她的依赖感。
只可惜,有些人即便是抹去了记忆,骨子里的傲气不会变。
狼就是狼,不可能被人训成狗。
“小祎说不喜欢喝酒的人,我不想让她不开心。”坐在商决对面的男人,只是轻描淡写的将酒杯挪开,神情淡淡。
“她现在又没在这儿。”商决毫不犹豫仰头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君子慎独。即使是她没在这里,不该做的事情,我也不会做。”男人温和如水,好似没有丝毫脾气,满心满眼里只有杜祎,像极了杜祎虔诚的信徒。
“那看来你真是爱极了她,算了,我也不逼你,省得到时候你在我这里喝了酒,带着酒气回去,还得被她骂。”
“小祎其实人很好的,只是对外人的时候,态度有些苛刻,这是她自我防护的下意识反应。你若跟她相处久了,就知道她不是动辄打骂的人。”
商决:“……”
他一时间都有些看不懂了,就这么维护杜祎?
明明之前,他感觉这个叫晏深的男人,骨子里是藏着反叛的,不想就这么一直被杜祎操控。
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想要试探晏深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不管怎么试探,晏深都是说杜祎的好话,完全不接他的话茬。
不做杜祎不喜欢的事情。
也不说一句不利于杜祎的话。
以至于他现在,有些琢磨不透晏深这个人,不敢贸然轻举妄动,只能跟打太极似的,在言辞之间跟晏深拉扯。
由于眼前这个男人,他并不完全确定他就是苏媚的丈夫沈焰,所以姑且只能将他当做晏深。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喜欢杜祎什么?”商决再次试探。
晏深深邃的眼眸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