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滚!?”
“我只是想跟杜祎小姐表达感谢,没有别的意思。”
“已经收到你的感谢了,滚吧。”杜祎不耐烦的下逐客令。
她此时的注意力在商决身上,完全没有留意到,她身旁的男人在她所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是冰冷而不含任何情绪的。
尽管明知道,做戏要做全套。最好是不管任何时候,都不露出任何破绽来。但有时候是真没办法,厌恶这种东西,不是想藏就能藏得住的。
尤其杜祎有时候做的事情,她对人的态度,都让人觉得生理性不适。
比如说此时此刻。
商决捕捉到了这一丝厌恶。
嗯?
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
“还看什么看?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杜祎见商决视线落在沈焰身上,顿时愈发不满。
商决还能如何。
当然只能做出投降的手势:“好的,杜祎小姐,我马上就离开,你别这么生气。”
这女人……真他妈有毛病!
说话跟吃了枪药似的,开口就没有一句好话。而且她对那个叫晏深的男人,占有欲还不是一般的重。
要知道,他是个男人啊!又不是个女人!不过是跟晏深多说几句话而已,杜祎竟然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这占有欲得是强到变态的地步了吧?!
…
“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杜祎斜了男人一眼,撂下一句质问,随即转头就进门。
她完全不担心沈焰不跟上,毕竟这两三年时间,他对他自己的身份适应良好,已经完完全全接受他就是晏深,而且也完全没有要想起过往事情的征兆。
果然驯男人就跟驯狗似的,驯着驯着自然就忠心耿耿了。
男人果不其然跟了上来,亦步亦趋。
语气稍稍有些无可奈何:“只是闲聊了几句,没说些什么。”
“闲聊聊了些什么?没说些什么,是说了些什么?”杜祎持续不断咄咄逼人,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说他很感谢,你当初带消息给他。现如今来了巴罗州,希望能送一份礼物给你作为报答。可他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怕不能投你所好,所以就随口问问我。”
杜祎半信半疑:“真的只是这样?”
“真的只是这样,不然呢?我跟他不过萍水相逢,见过一面,而且那一面还有你在,又没什么交情,难不成还能说什么交心的话?”
杜祎稍稍放下心中大石。
男人叹了口气:“小祎,你说过会逐渐学着信任我的。人与人之间如果连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相处起来岂不是很累?我担心的不是自己累,而是担心你在日复一日的提防中,会累。”
杜祎眼神有些闪躲:“那我还不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盘问这么多。”
自从她将沈焰的记忆洗掉之后,这个男人完全就是赤诚无比的。这一份赤诚,有时候真是让她觉得无处遁形。
“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心有多乱。即使是巴罗州,也不是所有人都卖我面子,万一有人想在你面前挑拨离间,达成伤害我的目的怎么办?”
“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别人的挑拨离间呢?”
男人语气极为温和,没有一点质问的意思。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杜祎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但她可是杜祎啊,她怎么可能会做错?
“难道你不会信别人的挑拨离间吗?万一别人说得很肯定呢?万一别人给出的证据很充足,言之凿凿告诉你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呢?万一……”杜祎心虚的时候,就喜欢一连串的话吐出来咄咄逼人。
男人只是耐心等她说完,最后缓缓来了三个字:“我不会。”
“你……你说得倒是好听。”
“我不仅仅是说得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