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被设定好的程序。
他觉得那样做能让杜祎开心,让她少说两句,所以就虚伪而又敷衍的说了。
他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杜祎……
虽然他也说不上来男女之情应该是怎样的,但至少不应该是他对杜祎这种感觉——
没有炽烈如火的爱,也没有相依相偎的依赖,更加没有一种幸福感。
细想之下,只能用一个“平”字来形容。
平淡如水。
平静无波。
每一眼都平平无奇,就像对陌生人一样。
他真的有爱她爱得要命,写了无数封情书,每天都想含情脉脉看她,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身边的日子?
很疑惑,很奇怪,想要质疑,但是那些东西又是真实存在的,记忆也是真实存在的。
他整个人就仿佛被彻底割裂成两半,一半好像深爱着杜祎,另一半又觉得是不是有哪里遗漏了什么东西?
不过这一切,他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因为他知道,杜祎绝对不希望他想这么多。
她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人,哪怕他因为复健锻炼而忽略她,违背她的意思,她都会觉得不高兴。
如果他质疑他们之间的爱情,她只会更加生气。
而她一旦生起气来,就会让他回房反省,然后将门锁上,等同于是半软禁。
事后给出的理由是,她因为太爱他了,他以前明明承诺过,永远都不会跟她争论,永远都不会让她生气。既然承诺了却没有做到,那就应该遭到惩罚,难道不是吗?
将他关在房间里反省,这就是小小的惩罚。毕竟她也舍不得对他做更过分的事,让他冷静反省,这样对双方都好。
他隐隐约约觉得,杜祎的很多想法好像有问题,甚至有点想推荐对方去看心理医生。但这个念头升腾起来后,又还是暂时作罢。
毕竟他如果推荐她去看心理医生,估计只会让她更生气。
巴罗州的冬天也很冷,而且是那种零下二三十度,完全让人招架不住的持续低温。在这里生存久了的人,可能已经习以为常。
但沈焰习惯不了,毕竟港城虽然也会下雪,但温度不会这么低。
而他虽然失去记忆,但刻在骨子里的生存习性,没那么容易改变。
在这种强低温之下,男人刚治好的腿被折磨得不轻。
毕竟一双正常的腿温度过低都会被冻坏,更何况他这双腿看似治好,实则早就伤了根本。
寒意阵阵袭来时,仿佛穿透了他每一条骨头的裂缝,像针一样扎进骨髓里,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但一般觉察到双腿不适时,男人总会避开杜祎。
自己疼得死去活来,却好像生怕杜祎发现。
但终究,还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