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皇甫奇再次找上王允,委托了一件新的任务:河东事!
王允面露惊色,道:“那宫中事呢?”
“宫中事您也莫要辞下。”皇甫奇连连摆手,十分无奈:“河东您走一趟便可,是实在没办法了。”
皇甫奇表示,河东局势过于复杂,其他人去实在拿不出证据。
王允眉头一凝:“之前河东人都在黄河聚兵了,这不能直接派兵镇压么?”
皇甫奇面露苦涩,叹道:“一时凑不出那么多兵力,当前解决了钱粮问题,现在求得是平稳。”
接着,他笑了起来:“反观二袁刘表等人,为此元气大伤,急于求战。”
“局势不同于之前了,越拖延对我便越是有利。”
“等到时间拖得久一些,我军兵马更足,便是他们一同来也不怕!”
“然而此时,若在河东贸然开战,只怕袁术会立即响应,于我不利!”
王允听后,便点头道:“超逸顾虑有理,我这便准备起程。”
王允没有耽误,领着一群护卫即刻起程。
由徐晃,送至黄河北岸。
徐晃手提大斧,只带三百人留在船上,并对王允道:“司徒,如今河东诸恶颇有狗急跳墙的意思。”
“若事情不对,隔岸举火,我即刻来援。”
王允颔首:“有劳将军。”
入河东,王允第一时间便至郡治高邑县。
郡守高汾连忙来迎。
高汾是数月前上任的,一直以来,他在河东表现得非常佛系。
面对皇甫奇和中枢的盘问,全程装傻。
此刻,在接到王允后,其人一改平日愚钝的常态,一脸吃惊地问道:“司徒不坐镇雒中局势,为何来了此处?莫非,他已将您支开?”
“自然不是。”
王允摇头,道:“我已彻底赢得他的信任,他对河东束手无策,故让我前来。”
高汾眉头一跳:“那他对河东是什么想法?”
“若是动兵镇压,来的就不是我了。”
“然而前番之事,他又不想就此罢休,所以让我过来。”
“一则安抚河东情绪,拉拢可用之人,以免将事闹大。”
“二则能查则查,抓出几个典型,让他杀人立威!”
王允轻轻摇头。
高汾一惊:“那我等找几个小族交给您,暂时应付他?”
“不可!时不我待,这是最佳良机,不能再妥协了!”
王允一拍桌案,道:“劳你传话,将各族之主召来一谈。”
高汾拱手:“我这就去办!”
不久,高邑城中召开秘谈。
在众人诚心求问该如何应对朝廷接二连三的调查时,王允沉声道:“别无他路,唯继续聚兵而已!”
“聚兵!?”
“可是……这样搞岂不是会被镇压?”
“是啊,皇甫奇屡次派人下来,就是为了拿我们的把柄,这……”
最先说话的,是那些较为胆小怕事的。
接着开口的,便是心狠胆足得了:
“河东乃是大郡,各家都愿出动人手,少说也能聚数万人,将他皇甫奇拒之门外还是不难的。”
“不错!而且南匈奴的人在河东北面活跃,实在不行,咱们引他们入境,和皇甫奇的人厮杀!”
听到这样的言论,王允方出声阻止:“还到不了那一步!”
“南匈奴狼子野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贸然引入河东,其毒害更甚皇甫。”
“我让诸位聚兵,原因有二。”
“其一,局势到了现在,诸位愈是软弱,便愈是危险;强硬起来,他反而会投鼠忌器,不敢贸然下手。”
卫氏主蹙眉:“可是,皇甫奇这厮不是一向以武力著称么?”
“这就是原因之二了。”王允低沉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