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侯爷,都是皇亲国戚,都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打得那叫一个难分难解。
徐铮到底是吃亏些,程不言后来下手,专打他的脸,嘴角伤了,正往外浸着血。
眼角也伤了,也在流血。
下面大概就是鼻子,一副非把你打成猪头的模样。
徐铮也不认输,结果,最后吃亏的当然还是徐铮。
秦川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怕他们家将军把长阳侯给打出个好歹来,这才上前来拉住了程不言。
“将军,差不多了。长阳侯的脸都不能看了......”
程不言推开了秦川,冷哼道:“他要什么脸?他早没脸了。呸!”
程不言吐了口唾沫,发现牙齿流血了,还有点疼。
两败俱伤,为了一个女子,说出去大概都能成个笑话。
“舅爷有脸,舅爷干的事,别以为能瞒过我的眼睛。”徐铮躺在地上,已经有些起不来了。
“是嘛?徐大人这么厉害,那你弄死我。”
徐铮吐了口气,他觉得浑身都没劲,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血丝,“舅爷,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别逼我。”
“你放马过来,老子要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姓程!”
两个人还跟半大孩子一样,说些废话。
程不言扔下这话,转身走了。
徐铮躺在那里,还是秦川把他扶了起来,“侯爷,我叫辆马车送你回去吧?”
“不必。我自己有马!”
他推开了秦川,跌跌撞撞往外走。
小伍就等在府门外,知道他们家侯爷是来打架的,他也拦不住,以为他们家侯爷不会吃大亏,但看到徐铮从里边出来,那张脸惨不忍睹,小伍便吓了一跳。
“侯爷!”他赶紧上前扶住徐铮。
“回去......别回府......”
第二天一早,徐铮让人打了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朝野。
今日大朝,众官员都在等着上朝,等待期间,这些身居庙堂的大人们那也是相当八卦的。
徐铮让人打了,不少人高兴呢。
毕竟,徐铮最近干的事,太招人恨了。
“谁这么厉害,能把长阳侯给打了?他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
“我听说,昨晚长阳侯带人去了武威侯府,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武威侯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长阳侯占了便宜去。听说,出来的时候,脑袋都能猪头了。”
“这事,也就武威侯能干。别人,怕是借十个胆,也不敢。”
“今日,好像也没见武威侯来上朝?”
“是啊,确实没有看到。”
萧良站在前面,听得文武百官一通议论,他没开口。
徐铮挨打这事,他一早准备出门上朝的时候,就得了消息。
没多会儿,皇上来了,众人便不再议论。
今日大朝,讨论的是先帝时期的一些旧制要革除,群臣分成两派,很快就吵成了一片。
萧良不懂这些治国之道,他一个武将,只懂带兵打仗,所以这种时候,他只是听着。
程不言确实没来上朝,徐铮自然也没来。
皇上被众人吵得头疼,只得让赞成和反对的人都各自写条陈上奏,下次再议。
眼看着要退朝了,不知道哪个嘴欠的,说了一句:“皇上,今日武威侯与长阳侯皆未来上朝,听说是昨晚长阳侯去武威侯家拿人,人被拿到,武威侯反倒把长阳侯给打成了猪头......”
萧良看向那位站出来多嘴的,这位是新上任的御史中丞,顶的是唐威的缺,姓何。
萧良与此人未曾打过交道,但以他一个武官的思维来看,这时候在朝上说这个,这位何大人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么多大臣都没有提这件事,就他多嘴。
“徐铮去程不言那里拿什么人?拿谁?”陆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