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含烟在房间里吃饭的时候,甄芙带了个人来,说是在县府做事,对于刘岠此人,也更为了解。
徐含烟一边吃饭,一边听那人说,大体上与甄芙蓉说的差不多。
不过,这人还透露了一个新的信息,刘岠与黄觉曾拜在同一老师门下读书,当年二人还是好友。
但徐含烟在黄觉门下五年,却从未听黄觉提及。
吃过早饭,徐含烟便让姬辉去准备了一份礼物,她打算去会一会这位刘县令。
“怎么,还真想把他给收了?”甄芙在旁边看着她换衣服,特意打发人出去买的衣衫,看起来没有她原本的那些华贵,如今就像是小康之家的女子。
“我想收,人家还不见得愿意让我收。先看看吧,他既然与我师父是同门,从前又是好友,我就当是替师父去问候一下。”
徐含烟穿好衣服,在甄芙面前转了一圈,“看看,得体吗?”
“得体。”甄芙点点头,“不过,我就是有点好奇,你收这么些人,也不全是为了公主,到底为什么?为侯爷?”
徐含烟拿起刚才换衣服摘下来的发簪,随手插回到头上,这是原主母亲留下的,如今也算是她的,她得好好戴着。
“为了我自己不行吗?”
“为你自己?你想做什么,总不能还想以后左右大南的朝局吧?”甄芙就是那样一猜,其实没有细想,毕竟这些人都是朝廷命官。
“我没那么大野心。我呢,就是想,多一个朋友,多条路。现在看不到以后,谁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
这位刘县令,现在看,确实没什么用处,但万一以后人家做了大官呢?趁着人家还是微末之时,打好关系,将来好歹也能说得上话。”
“未雨绸缪,是没错。但我总觉得......”
“行啦,别觉得了。”徐含烟打断了她的话,“我去去就回,咱们吃了午饭出城。”
徐含烟去了刘县令的府上。
刘县令就住在县衙。平时这户县也算安定,所以县衙也挺清静。徐含烟递上了拜帖,在门外等着。
姬辉抱着剑,一看就是不太好惹的模样。
不多会儿,便有人来引徐含烟进去。
刘岠那张脸,真的太不像好人了。
这就好像她小时候看的某些电视剧,有些人物一出来,光看那长相,就知道演的是坏人。
刘岠最初在徐含烟眼里就是那样。
“看你这字写得,确实有子卿的风格。”刘岠手里还拿着徐含烟递的拜帖。
子卿是黄觉的字。
徐含烟虽然知道,但头回听人这样叫黄觉,也觉得有点新鲜。
“含烟的字写得不好,跟着师父学了几年,常常被师父念叨不好,让我出去别说是他的学生,他丢不起那个人。”
她这一说,刘岠笑了起来,二人初次见面的尴尬倒是瞬间没了。
“你姓韩?京城人士?”刘岠这才合上拜帖,问起徐含烟来。
徐含烟送的拜帖上确实落款为韩烟,她不敢把真名写上。长阳侯刚走,她这个长阳侯的妹妹就来了,她怕人家多想。
毕竟她徐含烟三个字,如今知晓的人还是不少的。好歹与大南第一战神传过绯闻的。
“祖籍是静安,最近这些年,倒是待在京城。”徐含烟这话说得还真没一个字有假。
“静安?那倒是与静安王同乡。我与子卿也是多年未见。十年前,我还未入仕之时,曾收到过他的来信,说是游历了很多地方,准备静下心来写书,把他所游历过的地方都一一记下。
后来,便再没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的书写得如何了?”
徐含烟觉得这刘岠像是在试探她,毕竟这样突然冒出来一个旧友徒弟,还无法查实身份,他有疑虑,也是正常的。
“师父倒是写了一些,只是没怎么给我看过。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