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你还记得吗?”
“十儿出生时天降祥瑞,身体一直很好。”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生过什么病!”
“就连太医都夸赞他身体得天独厚,火气旺盛,连补品都不用吃……”
“怎么突然一场小小的风寒就没了呢?”
“圣上,十儿他最是尊敬您!”
“您还记得吗?有次寒冬,您批奏折批到半夜才来我永宜宫。”
“他翘首以盼,拿着厚厚的披风就站在殿前的大门外等你……”
“雪一直下个不停,他不愿意进来躲雪,等见到您时,他都快冻僵了!”
“您当时还取笑他,披风都比他要高……”
“他都被雪堆成了小雪人!”
“第二天,臣妾伤寒了,他这个小雪人还活泼乱跳。”
“当时圣上您还夸赞他有这样的健康的身体。”
“说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身体比您年轻时还好!”
贺宙想起那个令人期待的天之骄子,不由地目露遗憾。
确实是一个好孩子。
可惜,死的早!
贺宙摸了摸手掌中的佛珠,沉思了片刻,说道:“你说德妃下毒暗害十皇子,可有证据?”
“回圣上,这是小弟从仁德堂的大夫手里拿到的。”
“他们下的毒十分特殊,只要沾染过,皮肤就会染上毒素。”
“若是喝了,哪怕化作白骨,只要滴入这瓶药水,骨头也会发黑!”
“这是什么水?”
“明白水!”
贺宙拿起明白人仔细一看,德妃不由地心里一慌,紧忙辩驳道:“圣上,冤枉啊!”
“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十皇子下手!”
“更何况,什么毒都够让人瞬间死于风寒,更加是闻所未闻。”
“若真的有这种毒,宫中太医岂会不知?”
“臣妾是曾经让人来了一间药材铺。”
“不过,并不是为了研究什么毒药!”
“而是,为了医治赖嬷嬷的手!”
“圣上也知道,赖嬷嬷为了救我,双手严重烧伤。”
“十多年来她每日都要忍受瘙痒疼痛,一遇到下雨天更是折磨的半死。”
“臣妾亲娘早丧,就只有赖嬷嬷一直陪在臣妾身边……”
“所以臣妾只是让他们想办法研制出能够彻底治愈烧伤的药膏而已。”
“并没有什么毒药!”
“宜妃这是在扭曲事实,意图栽赃!”
“更何况,十皇子早已入土为安,宜妃要想验白骨,难不成是要圣上开皇陵,挖坟吗?”
“这不是让众先人不得安生,让朝堂百官,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圣上?”
“孙佳宜,你真是其心可诛!”
“圣上,臣妾自认入宫以来,并没有得罪过德妃姐姐和贺邕殿下。”
“可他们却处处为难我们母子倆。”
“当年邕王推我十儿下来,可是许多人都看见的!”
“可怜我十儿宅心仁厚,不想因为这种小事伤了圣上和邕王的父子亲情,不也想伤了他们的兄弟之情,便替邕王求了情!”
“没想到,不过半年,他就走的这么突然……”
“臣妾如今只不过是作为一个母亲,知道自己儿子的死也许另有内情。”
“臣妾不过是想求个明白!”
“还是德妃内心有鬼,不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