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这般,这些我都明白。”
在白兰出嫁前,清嫂陪伴婴儿白栀整整两年。她随白兰出嫁,入了将军府,就再也没再回去过。
现今,二房夫人被困身在大院里,亲生女儿都不被允许前去探望,让人难过又唏嘘。
清嫂走近了些,看清面前年轻女子的容貌。
她肤色暗沉容貌普通,左眼角的黑痣突兀异常,穿着打扮也是过时的样式。
清嫂的记忆里,白栀还停留在婴孩时候那粉雕玉琢的模样。
三年前,白家书信一封称表小姐已故,不多时又称她起死回生,这中间的波折苦难,又有几个能懂?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清嫂才离去。
宽阔的正堂里,只余白栀一人。
方才遗留了手帕,折回来时遇见了清嫂,这回又耽搁了一些时候,她快快入了偏厅寻找帕子。
帕子遗落在就餐落座的凳子上,白栀垂眸就看见了。一旁还多了一条素白的鸳鸯绣帕,她捡起属于自己的便匆忙离去。
白栀前脚走,风时薇后脚来。两人在厅堂大门外擦肩而过,谁也没看谁。
“阿栀姑娘真是些没教养的东西。”
婢女子秋看白栀走远,才敢低声抱怨。
这二房院子里,谁见了风时薇都得让步行礼。
风时薇停下脚步,扬手给了子秋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院落里回荡。
子秋猝不及防生生受了一巴掌,委屈的低下了头,眼泪掉了下来。
“何时轮到你们这些贱蹄子编排主子了?”风时薇一改往日温柔模样,她咬牙切齿道:“你这话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本小姐的清雅居治下不严。”
她依旧不解气,狠狠剜了子秋一眼,用力在她手臂上捏了数下才舒心了些。
“回去找管事妈妈领罚,”风时薇敛起厌恶凶狠的模样,轻描淡写道,“记住了,这一切是白栀让你受的,如果没有她,你不用受皮肉之苦。”
风时薇说得不无道理,白栀是嫡小姐,比她年长一岁,理应她喊白栀一声大姐。
平日里,子秋跟在风时薇手底下作威作福惯了。
她领命,心不甘情不愿退下了。
风时薇踏入正厅,见一抹月白身影在偏厅里,正是十三叔。
十三叔容貌绝艳,出尘如仙。
他周身散发清冷的气质,更拉远了与人的距离,让人望而不可及。
绝美的容貌,显赫的家世,他绝代风华举世无双,是女子倾心爱慕的对象。
虽身体病弱,常年卧在病榻,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