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浴室的门被猛地踹开,万钦慈看到卧在地面缩成一团的池意典背向自己,身上全是白花花的泡沫。
他大踏步过去,扯下衣架上的浴巾给她结结实实裹上,“摔到哪了?”
“屁股……你又不能看。”
池意典把脸深深埋在他颈间,说话闷声闷气的,末了补充道:“还有胳膊肘、后脑勺……”
万钦慈一时语塞,只得把人先抱回房间。
池意典像一只蚕蛹在白色床铺上蠕动,她看着万钦慈打开她的衣柜挑出一件带胸垫的淡黄色吊带裙扔了过来,然后边走出房门边说:“快换上,我去拿跌打酒来。”
都让他抱上了,还光着身子……
池意典回味着刚才的暧昧,不禁想入非非。
她一直以来本本分分,恪守乖女孩的条理,不敢对叔叔逾越那一段“不是亲人胜是亲人”的关系。
而她从始至终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爱情。
对啊,她可以用爱情继续巴着叔叔,直到一辈子。
今晚的气氛就很好,她必须拿捏住了。
万钦慈带着跌打酒回来,池意典就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趴在床上。
“叔~我屁股会不会摔成两瓣了,好疼啊!”
“你是生来屁股就一瓣的么?”
万钦慈没好气,直接拉过被子盖住了她的身子。
“……”诱惑失败。
“呐,手肘擦破皮了,也疼。”池意典很高兴身上有伤,好让她借题发挥。
当万钦慈认真给她擦药的时候,她疼得直抠他大腿。
其实,疼倒没疼得多厉害,多半是演的,她就想趁机吃万钦慈的豆腐。
可惜这老男人大夏天还穿长款冰丝睡衣,要是换条裤衩,就能直接摸上肉了。
那样一来,暧昧气氛绝对浓郁得抹都抹不开。
奈何万钦慈不解风情,镇定地拿开她的鸡爪,掖了一被角在她手心里让她抓。
“叔,我头也疼。”她试图把脑袋拱上他的大腿上。
万钦慈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恰时起身拿了把吹风机来。“快把头发吹干了,赶紧睡觉。”
他居高临下地把电器递来,池意典才不想接,“手关节一动就疼~”
万钦慈没办法,往床沿一坐,池意典赶紧趴在他腿上,硬邦邦的触感,一点也不柔软,但就是枕着好舒服。
“起来。”
“起不来~头晕~叔~你不知道我被人灌了好多酒,一晚上什么都没吃,下午也没好好吃……”
“嗡——”
吹风机运作起来,发出的噪音盖过了池意典的声音,万钦慈一边吹着,一边把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试了下干湿度,尚有电热风留下的余温。
池意典只是在摔倒的时候,头发沾到地上的水渍,所以很快就吹干了。
不过万钦慈并没有马上抽出手,继续停留在她的发间摸索。
池意典知道他在触摸她撞击地面的地方有没有起包。
微微的痛在那双大手下得到了治愈,池意典很心满意足,叔叔果然疼她。
她深深注视他,刀刃一样的眉毛下,宽宽的双眼皮,衬得一双眼睛又大又有神,好像巨峰葡萄,削挺的鼻子,而薄厚适中的嘴唇充满肉欲……
整体是那么的儒雅又不失成功人士专有的威严。
池意典真心觉得这男人不进娱乐圈当个霸总专业户的演员太亏。
“叔,早上我去找你,你为什么着急赶我走啊?我为这个都哭了一路。”
万钦慈自然不会告诉她,当时他体内那一股可怕的灵魂即将冲出来占据他的思想。
他要压制住它。
否则它会把她带走,会禁锢她的自由,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
可是,他又失败了。
一阵昏暗过后,他骇然发现自己在这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