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良是公主的弟弟,况且他并未做过害你的事。”
莲容看了采桑宁一眼,“怎么没做过,若不是他抢走父王的宠爱,父王怎会让本宫在华容道一人孤冷。”
“父母爱子各有不同,况且公主生在皇权之中,怎会不知道你父王前路艰难,宫中只有公主与二皇子长大成人,虎视眈眈的外戚,恨不得把你们二人抽筋剥骨,就等老皇帝一死,改朝换代。”
莲容轻蔑出声,“就凭他们也想坐拥大晋王宫,也不看看王权授印是在谁的手中,我父王亲率铁戈战骑,平息百年战乱,一统天下,五十年来,大晋再无一处饥荒之地,谁敢制衡我大晋皇室。”
采桑宁抬眼,仿佛看见了意气风发的莲华掌镜,“所以,大晋存亡还得靠你们,老皇帝把你们藏在深宫大院保护起来,却不忘时常教导你们,他是希望他死后,大晋的臣民能在百世安定。”
莲容冷哼,“那你就不要让我这个短命的弟弟死掉。”
采桑宁面无表情的说:“凤良明年春天就会死去。”
琉璃杯盏落地,莲容震怒,“大胆,别以为你救过本宫,就能在此污言秽语,快说,是谁让你来华容道,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置我于困地。”
“我是来帮公主的。”采桑宁眼闪异色,宫殿笼罩金色结界。
莲华看着倒地的女官与宫女,指着采桑宁大叫:“你是妖怪,你是贵妃派来害我们的?”
采桑宁说:“贵妃确实要害你们,但我不是她的人,还有,我不是妖怪,我是一个医师,殿内有我放置的香料,她们只是睡一会儿。”
“我怎么信你?”
采桑宁笑笑,“要杀公主,对我来说,简直太简单了。”
莲容问:“你要怎么帮我们,你说凤良明年春天会死,又是什么意思?”
“你都说二皇子是短命鬼了,他自然是活不长,至于公主,我能让公主不受心疾之苦,早日回归正常生活。”
莲容看着采桑宁,有了一丝害怕,“凤良他、他真的会死……”
采桑宁微笑点头,莲容更怕了,“他才十六,还是个孩子,我说他短命鬼,只是胡言乱语而已。”
“公主不必介怀,自凤良出生那日起,就注定了他有这样的命运,公主先顾好自己才是。”采桑宁拿出一幅画。
画卷打开,无脸画像竟渐渐有了轮廓,莲容失色尖叫,“画像上的人是活的。”
“公主不必害怕,此人就是来解公主心疾的,明日空里会来一一批画师,如我料想不错,此人会在华容道出现。”采桑宁收起画卷挂在大殿门后。
莲容犹豫不决,问道:“可我怎么知道来的华容道的就是此人,万一我认错人了,我堂堂公主怎能在一个画师面前出丑。”
“我相信以公主的才智,不会认错,起风了,我该走了,我会暗中相助的。”采桑宁说完离去。
殿内吹起一阵风,昏睡的女官与宫女们苏醒,女官揉捏着眼,“公主,宁姑娘何时离开的,奴婢怎么没印象了?”
莲容看向殿外说:“听那个医女说,明日会有一丝画师来皇宫里,你去知会一声,华容道里的荷花开了,三日后,请贵妃与后宫嫔妃前来观赏。”
女官不解地问:“公主素来与贵妃无交情,何来让贵妃窥得华容道,二皇子宫里前日刚被打死一个,小桃听来,是贵妃手下的人教唆宫女给二皇子下毒。”
莲容十年未出华容道,对后宫嫔妃之事充耳不闻,如今,贵妃都已经把手伸到大晋皇子身上,下一个不就是自己了。
“你且仔细说说,本宫到要看看父王后宫里,乱成什么样了?”
女官扶着莲容坐下,“公主这些年落得清净,可后宫确是火如战场,听宫人们讲,那个雪贵妃娇滴滴的很,任何一点不顺心的就会大发雷霆,各宫妃嫔刚开始还与贵妃较量,可到最后,不管是那边的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