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宁斑驳的脸上已藏不住惊惧。
“你敢!”
白芒芒哼的一声,笑道:“怎么,你急了,我看出你的意图了,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他死,放心,我会送你们去团聚的。”
采桑宁退后一步,颤道:“不关他的事,是我杀的你女儿束灵,你要报仇就冲我来,不要动他。”
白芒芒甩出血鞭将采桑宁打飞。
“灵儿的死与他也脱不了干系,那日若不是他助你逃跑,能让你得以避在衡山三万年,三万年的每一天我都被噩梦惊醒,我的灵儿举着她的头颅向我哭求,她要你们通通都下去陪她。”
强装镇定的采桑宁再次爬起来,站在鵷雏前方。
“我是狐族未来的女帝,神山秘境下万妖皆听命于我,你想与狐族为敌,还是你们狼族要跟整个神山万妖为敌?”
牵扯狼族的话语惹得白芒芒一时气急攻心,来回踱步却心思沉浮,并未乱了阵脚。
白芒芒回头看了一眼烈龙,笑了。
“万万没想到你就是狐族帝姬,难怪你这么猖狂,这么些年你将神山秘境次序打乱,杀我狼族将卫,扰我我北界王账,万妖丹被抢,就连雪晶空山都被搅得天翻地覆,哪一条不够你死一万次。”
烈龙道:“灵儿死在狐族帝姬手上不算亏,是她技不如人。”
采桑宁算是明白了,烈龙亲自下雪山,费尽周折在浔阳湖摆上这么一道,哪是只为那个狼族公主报仇,分明是借着这件事将她除了,好让他继续管辖神山众生。
采桑宁指着地上的良人说道:“那么他呢!他是鸟族的人,你们狼族也丝毫不顾及六界条规要杀了他吗?”
白芒芒忿道:“就算他是鸟族掌令又如何,我们狼族还怕不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与鸟族的关系,十万年前狐族与鸟族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怎么凭空冒出一个衡山帝姬。当年鸟族纵容你一个妖狐杀了我女儿,怎么说也是他们鸟族有错在先,真要算起账来指不定六界的矛头会指向谁。”
采桑宁道:“你要杀了鸟族掌令,也要问问你身边的狼王同不同意,他是最明白六界游戏条规的。”
白芒芒不予理会,恶狠狠的瞪采桑宁,喝道:“你别再花言巧语逗弄我们,你们两个必须都得死。”
“杀束灵的人是我,与你们狼族做对也是我,你冲我来。”
此时被抓住痛点的采桑宁爬起来冲她大吼,自己藏匿衡山三万年,就是为了避免给鸟族带来无关祸端,岂能让她为此挑起。
白芒芒语气中是尽是难以抑抑的兴奋。
“你们二人都是杀害我狼族公主的凶手,你想保他,痴心妄想,我会当着你的面杀了他,让你也尝尝这噬骨锥心之痛。”
“母亲,万万不可,六界平静乃各方安顺,鸟族掌令万万不能死在我们手里,切被此人迷弄,失了我们狼族脸面。”
烈炎不知何时上前,挡在白芒芒的面前,只露出一只眼睛的神色充释无尽彷徨与孤寂。
“炎儿,你不想为你妹妹报仇了吗?”
白芒芒陡然沉下了脸,抚摸着烈炎半张冰冷的铁皮面具上,心中苦涩不堪,现在谁都休想阻挡她。
烈炎紧抓着白芒芒的手,指着采桑宁道:“炎儿无时无刻不警记妹妹死时的样子,杀妹妹的凶手就在眼前,我恨不得立刻将她撕碎,可那样妹妹也回不来了,不如我们把狐族帝姬带回雪山,慢慢折磨,拿她制衡神山万妖岂不更好,至于鸟族掌令,他中了父王的髓灵魂,已是垂死挣扎,算是给妹妹的一点慰籍,已经够了。
烈龙终于开口:“炎儿说的没错,中了我的髓灵魂,他算是受到我狼族的一点惩罚,让鸟族看清楚了,我烈龙是可以杀了他们的掌令的,好让鸟族的那些人都长长记性,我狼族不是好惹的。”
白芒芒惊愣一下,泪道:“你们……你们都只是为了狼族大局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