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这个都随时挂在嘴上,这种话不会有人信的。”
“但是我还是低估了人性丑恶的一面,他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情,那些他们不愿意相信的事即便是就在他们眼前正在发生,他们也不会信的。”
“从那天开始,只要有人看到我就会叫我校花,后来还有我不认识的人在厕所遇到我的时候跟我说,什么校花,我看你就是笑话。”
“一开始只是语言上的暴力,见到我骂我说我是笑话都是最轻的,后来班里还有人造我的黄谣。排挤我,不跟我说话是最轻的,那个时候还有人会趁我不在的时候把我的下节课要用的书藏起来,或者是把我的水杯拿走把水换成其他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太软弱了吧,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被欺负了也没有敢告诉家里,我爸妈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刘诗情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笙笙,你读高中的时候应该刚14岁吧?”
我嗯了一声就听到刘诗情继续说:“其实你之前跟我说你才17的时候我可羡慕了,觉得你这么小就读大学了毕业了也很年轻,现在我一点都不羡慕,只觉得心疼。”
“是啊,14岁很多人都还在初中,你就已经上高中了,年纪太小了不会保护自己也很正常。”李念说。
“其实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霸凌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他们说什么我都当没听到,他们每次当着我的面骂我的时候我都懒得抬头;但是可能就是因为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开始了行动上的霸凌。”
“一开始是我大课间结束准备上楼的时候楼上有人把干脆面往下倒,后来变成了水,再后来还有酸奶、可乐这之类的。”
“还有生理期的时候书包里面莫名失踪的卫生巾、周一课间被丢在厕所的校服、板凳上突然出现的吃过的口香糖;对于他们这些行为,我也没有给过反应。”
“整个高一上学期都是这么过的,那段时间虽然我在学校没什么反应,但是每天回家洗澡的时候我都会躲在卫生间偷偷的哭,告诉自己这一天已经过去了,明天会好起来了。在对着我妈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过,但是我妈还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经常问我为什么现在不爱跟她说学校里的事情了,以前在学校吃了什么零食都要跟她说,我也只是告诉我妈是因为物理太难了,每天回家就只想赶紧做作业看资料书。”
“我就这么在卫生间欺骗了自己整整一个学期,直到寒假的时候才觉得终于解脱了,但是那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我考的很不好,爸妈看到我的成绩单的时候还问了我,我还是那个说法,说物理太难了。”
“那个寒假我就给自己报了个理科的补习班,我就觉得,在学校已经那么困难了,我不能因为那群垃圾让自己的学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