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门倾洒进寝室,我盯着寝室地面上的月光久久没有说话。
刘诗情调整了自己的位置,面向我:“笙笙,你要明白,受害者有罪论这种说法本身就是错误的,不管受害者做了什么都不能成为加害者实施霸凌的理由。”
我将视线转移到刘诗情的脸上,借着月光看清了她脸上认真的表情,这一刻我才明白我有多么的幸运。
原本决定来蓉城读书就是我孤注一掷,我没有奢求过能遇到多么好的室友,但就是这么好运的遇到了。
我感受到她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几乎只犹豫了一瞬就决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
“你们先躺下呗,别这么激动,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说。”
我再次开口,听到她们躺下的声音,我也躺回了床上,想了想后开口道。
“我初中的时候是在我们老家的小县城读的初中,因为我表爷爷在我们县城的初中里当老师,又是年级主任,我爸妈就觉得与其在城里读书不如就把我放在老家,这样表爷爷也能多关照我一点。”
“我初中成绩确实很好,考上了省重点高中,小县城的师资力量没有那么好,我那个初中考上省重点的人也不多,我记得我那一年加上我也只有十二个同学考上了省重点。”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但是她们也没有着急。
思索了一下又继续说:“省重点自然是在城里了,但是因为学校离我们家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所以我妈决定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照顾我读书,这样我就不用每天早起也不用住校了。”
“后来开学之后是军训,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体验,就跟转学一样的,本来是处在一个很熟悉的学习环境突然有一天就换到了一个你谁都不认识的学校。”
“因为我初中是在小县城读的书,一起考进同一所高中的同学又很少,而且都没有分在同一个班;我被分在了9班,班里的其他同学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初中同学在同一个班里,全班只有我是谁都不认识,当然也没有人认识我。”
“我们高中是有一个星期的军训的,军训的时候一切都正常,一开始选座位也是大家随便选的,反正军训的时候也不需要长时间坐在班里。”
说完这些我想起了军训结束之后正式开始上课的种种,直到今天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听到我停了下来,李念开口:“如果说不下去了,可以不说,一直不说都可以的,没关系。”刘诗情和余星月也嗯了一声。
“我先想想怎么说比较客观,主要是我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那你慢慢想,我们等你,明天放假今天多晚睡都没关系。”刘诗情躺在床上轻声说到。
我从枕头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23:24了,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思索着,数字跳动到30的时候才再次开口。
“刚开始上课的时候班主任没有调座位,只是说我们可以自行商量来换一下座位一周以后会正式调整座位,军训的时候我选的是第三组第三排中间的位置,因为我近视眼所以没有选后面的位置。”
“我们当时一个班是四个组,靠墙的两组是两个人一起坐,中间两组是三个人一起坐,我坐的那个位置我们三个人互相都不认识。”
“上课第一天大课间休息的时候有一个女生,就叫她A吧,A找到我说想跟我换个位置,因为她跟我右手边的同桌认识,她想和认识的人一起坐。”
“所以是因为你没有同意换座位,就被霸凌了?”余星月不可置信的说。
“有一定的原因,但不是全部,我当时告诉她,还有其他原因。”
“我当时原话说的是:还有一周就正式换座位了,到时候跟谁同桌都是说不准的时候,而且我视力不是很好,准备放假的时候去配眼镜,因为你的座位太靠后了我坐在那里看不清,所以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