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膀子大干一场的冲动。
瞧见路边滚落的大石块比较多,队伍里除了老根叔、福生叔几位叔伯外,其他人也干不了这种重活,索性他就走过去帮忙搬了。
“福生叔,这块我来……”
说着就弯腰抱起路沟里一块百来斤重的大石头,面不改色的搬到悬崖边上丢下去。
“嚯~浩仔你力气真大啊,那些在外面打工的小兔崽子回来后都变得四体不勤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倒好,壮实得跟小牛犊子似的。”福生叔站在一旁打趣道。
“哈哈,我在家吃得好睡得好,想不壮实都不行啊。”
“也是,外面的条件怎么可能比得上家里好,要不是穷山沟里没有出路,谁想去外面受罪呢。”老根叔摇头感叹道。
他家里的两个儿子也都在花城进厂打工,常年难得回家一趟,就留下他俩公婆在家侍弄几分薄田和几亩果园。
不过福生叔闻言就有些不赞同了。
“谁说待在家里就没出路的,我看浩仔在家养鸡就养得很好,那么久了都没死几只,全都生龙活虎的,到时肯定能卖个好价钱,绝对比在外面打工强得多。”
“哟,福生这个养鸡专家都这么说了,浩仔你今年可不得赚不少钱,赶明儿,桂花婶去别村给你说个媳妇,有钱了就先成个家嘛。”
“这个好!”
“我们这些叔伯婶娘的早就想喝你的喜酒了。”
“来年生个大胖小子,到时你阿奶睡觉都能笑醒吧。”
一群长辈干着活也不耽误拿张浩这个晚辈开玩笑。
张浩笑笑没在意,反倒是点头道:“桂花婶,那我就在家等你的媳妇咯,你可要说话算数哦。”
“没问题,保证给你找个屁股大生儿子的好媳妇。”桂花婶拍着胸口说。
“哈哈哈哈!”
“这事儿靠谱!”
张浩则一脸黑线,不敢再说话了。
他的审美标准还是很正常的,生怕桂花婶真给自己说来一个屁股大的壮媳妇……
干活的气氛很轻松,有说有笑的,倒也没觉得有多累。
不过日头渐高,干体力活还是免不了出一身汗的,张浩专挑大石头搬更是满身大汗。
又干了一会,感觉有些口渴,便取下在摩托车车把吊着的饮水葫芦,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溪黄茶解渴。
其他乡亲们也各自拿出自己的水壶,坐下歇息喝水。
张浩看有的人水壶里泡的还是桑叶,春夏之季采摘新鲜嫩绿的桑叶,洗干净蒸晒之后制作的桑叶茶,农村也经常用来泡水喝。
除此之外还有正经的高山绿茶、菊花茶、竹叶茶、蒲公英茶等等,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啊。
正感慨着,他突然听到自己坐着的石头身后草丛里有微弱的鸟叫声传来,便好奇的转过身去,顺着声音,随手扒开草丛找过去。
然后就看到草丛里躲着一只通体黑色,似乎是刚出窝学飞的幼鸟,不过看它被人发现后,扑腾了几下翅膀都没飞起来,估计是受伤了。
张浩见此便直接伸手将其抓住,也不顾小鸟惊慌地“叽叽”乱叫。
“我还以为是什么鸟呢,原来是了哥仔啊。”
抓在手中随便观察了几眼,他就认出这只幼鸟的身份了,正是农村很常见的乌了哥,也就是八哥。
乌了哥是当地对八哥的方言俗称。
通体黑色,嘴和脚是橙黄色,尾羽有白色端斑,双翅下方也有白色的翅斑,张浩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毕竟他小时候就掏过不少八哥的鸟窝,也养过好几次幼鸟,虽然最后都因为乱七八糟的原因夭折了,没一只养成功过……
现在手里这只齐毛的幼鸟应该就是刚出窝学飞的,额部那标志性的黑羽簇都还没长出来呢。
估计是刚学飞,不慎撞伤了右翅,这才躲在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