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宜城,灾情渐渐散去,城中原本因为大雪被掩盖的房屋田地,现在也都开始了重建,冬至将近,说不定届时便能还家了。
沈重父子这些日子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虽说没什么大事,但一直在百姓之中,几乎做什么都会上前搭把手,这也使得他们二人,以及从他们带来的士兵在百姓之中威望极高。
那吴大人最近几日一直躲在知府府上不曾出来过,前些日子还在他们面前叫嚣着,如今突然不吱声了,怕是因为从京中又来的那位的缘故。
原是前些日子,也就是在李殊回来不久,有一人带着沈知书的书信从京中赶到了宜城,此人称自己是昱王的人,专门被派来协助沈将军的。
一听是昱王的人,沈重就是再不喜,面上也是恭敬的,也是因为自己女儿之前来信中所提到的,他们现在昱王算是一个阵营的,所以对于来这也是尽量满足其要求。
那人似乎是昱王身边的一个侍卫,来的第一日别到了知府府上丢了昱王的话,那张纸上只是写了一些威胁的话,最后写上了昱王的名号。
若放在常人眼中,这或许只是一个唬人的小把戏,并不会有人当真,但偏偏这个吴大人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加之他现在在太子阵营之中,对于昱王
便是与生俱来的恐惧。
大概就是因为那一次,将他直接吓得不敢出府,连带着好几日都没有什么动静。
但是侍卫来时,便闷哼做了这件大事,这倒是让沈重父子对昱王有了些许改观,只是这点改观没有过几日,便消散全无。
沈重一脸严肃,皱着眉头,怒气全都写在了脸上,那眼中满是不悦。
“恕微臣不能从命。”他话说的义正言辞,丝毫不给对方机会。
那侍卫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他刚才不过是将公子的话转达,便引得沈将军如此激烈反应,虽说如此,但他脸上依然保持镇定。
“殿下说,如今朝中局势已不是将军所想那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若犯我,我岂能坐以待毙?将军想必也十分理解,如此忠的是那一代君,做的是那一朝臣,又有何缘故?”
侍卫这话也是萧续想说的,想到如今朝中太子与昱王两个阵营打的不可开交,太子身后到底是笼络了不少朝臣,对于那个位置也是虎视眈眈,昱王虽说没有要做那朝天子的打算,但人弱被人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如今他只能尽可能的,为自己这一边添加筹码,不至于到太子登基之后真的拿他们开刀。
而手中最重要的是,要握着军权,这军权便是沈家。
沈
重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他也知晓了姩姩与昱王的打算,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忠的是庆帝,效忠的是我朝,虽说如今是昱王站在一边,但那也仅仅只是为沈家找一个依靠,或者说他在赌我下一个君主会是昱王。
而不是说,就像如此这般做出谋逆之举。
“你回去同意昱王殿下将,微臣位小权轻,做不了那番大事业,殿下如若真有这般做,那恐怕沈家与王府便只能一刀两断,往后也只会兵戎相见。”
侍卫一听,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惊讶,他恨不得直接将老顽固说出口,自己也是如何也没有想到沈重就要会说出这番话,什么一刀两断,什么兵戎相见,他当真是不管不顾了。
这般老顽固,也不知公子是如何相中他的。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但面上依然保持着对沈重的恭敬,既然这样不行,那便是要使些别的手段了。
沈重这边算不上顺利,京中那边亦是如此。
这几日朝中,太子与昱王抖得格外激烈,明面上是因为朝政之事有了争论,实际上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这监国之位久久没能定下来,他们二人是卯足了劲儿要往那个位置上走。
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他们总觉得昱王这些日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