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好了吗?”男人嗓音清冷,比上屋外的冰天雪地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已安排妥当,只是楚护卫他……”侍卫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萧续微微蹙着眉头,眼中划过一丝凌冽,“他又怎么了?”
“楚护卫还未成功到沈姑娘身边,恐怕很难及时保护沈姑娘。”这话说的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已经过去好几日,楚护卫此次居然还未完成任务,他都不知该如何汇报的好。
自那日知晓李尚书派人混进沈府时,萧续便叫楚泽也趁机进入沈府,到沈知书身边待着,护她安危。
李尚书是何等人性他自然是知晓的,叫人进沈府也绝对不只是查他那么简单,沈知书同他结下的梁子,他怎可能不趁机报复一番。
虽说沈知书的武功能同自己不相上下,便是从前那一身横肉的野蛮人陈虎也是她的手下败将,但他心里莫名就是有些放心不下。
如今自己的身份已不再适合出面,李尚书派的人对他更是穷追不舍,当下他隐匿在黑暗中沉寂,只等他日时机一到,便能重新站到他面前。
“说说,他又做了什么蠢事。”萧续把玩着手里的白瓷杯盏,突然颇有兴趣得问起来。
他记得,沈知书当时是直接将他捡回了自己院里,他都未说什么,便成了她的护院,想起过往
种种,冷若冰霜的脸好似有了回暖的迹象。
说起这个,底下那侍卫突然有些难以启齿,他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堂堂楚护卫会使这种法子。
“楚护卫先是假意偶遇姑娘,直接将姑娘撞了个踉跄,谁知姑娘却连他的名字都未问,后来几日又一直在姑娘院门口溜达,结果那几日姑娘身子不适,连房门都甚少出,昨夜又听闻楚护卫……”
萧续忽然坐直了身子,“身子不适?”
侍卫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自家公子所说何事,他忙不迭点了点头。
“是。”
眼见着自家公子脸色又沉了几分,他赶忙补充道:“姑娘身子本就弱,听院里的丫环说,前几日又贪凉多喝碗冰的酒酿圆子,不过已无大碍。”
屋里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像是骤然冷了几分,侍卫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不禁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良久,才听到萧续声音沉沉道,“下次早些来报。”
“属下遵命。”
“另外,给楚泽传句话。”他停了片刻,声音顿时冷了下来,“明日若还未完成,那他就一直待在沈府,别回来了。”
侍卫松了口气,还好同他无关,倒是楚护卫,只能自求多福了。
第二日早膳时,正巧沈重传了家书回来。
“父亲可提到些什么?”
沈夫人皱着眉看
完了书信,脸色并不好看,听沈知书在问,索性就直接将信递给了她。
信上提到,他们刚带着赈.灾粮南下,还未到宜城,便遇到了北上的难民,混杂其中的流寇煽动难民强抢赈.灾粮,他们不得已使用武力压制。
虽说暂时压制住了,但这些难民不过只是一部分,南下之路还有更多的难民,这一路恐怕是道不尽的艰辛。
被抓住的流寇遭逼问,倒是透露出是京中之人指使,但具体是谁,他们也不知。
如今他们远离京中,对朝中之事只是一知半解,朝堂之上又显有同伴,这消息更是不得而知。
他们沈家,现如今是被人架在了火上烤了。
“简直欺人太甚!”沈夫人气急,手掌重重拍在了桌上。
原以为这南下赈.灾是份好差事的,不想竟如此艰险,这其中还暗藏此等玄机。
得知父兄遭遇,那书信中又提到是京中之人指使,沈知书难免会联想到太子与李尚书。
这满朝文武,便只有他们这般见不得沈家好了。
刚刚那气一出,沈夫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