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对了,方才醒来时听沉香说,昨日跑掉了一人?”她忽然想起来,心觉差点忘了正事。
“嗯,你兄长已经在追查了。”
他这话,便是说人还未找到,如此,那跑掉的人一定不
简单,背后之人更不简单。
沈知书愣了片刻,心里却已经盘算出了大概,能在京中有如此手笔,又对自己这般忌惮的,除了李家还能有谁?
想着,她面上不禁露出一丝冷笑,“阿兄这次恐怕是找不着人的。”
萧续不语,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赞许,她的确聪慧,也冷静得惊人。
“那人如今只有两个下场,要么已经被灭口,要么就是被藏了起来,还有别的用处。”说着,她目光沉沉,似是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留着这样一个亡命之徒,除了借刀杀人,洗清自己,怕是再没有别的用途了。
闻言,萧续便想起了那件事,眉头不由紧蹙,眸光晦暗。
“容家一事,陛下已下达了旨意。”
容家吗?自己好像已许久未听到这个名号了。
沈知书唇角微勾,迎上了萧续那阴沉沉的目光,眼中含着明目张胆的笑意,思绪片刻,悦耳轻柔的嗓音自唇齿间化开,带着些许愉悦之感。
“如此,那便守株待兔罢,想必尚书大人也不愿见容大人就这般带着秘密逃离京城。”
“姑娘聪慧。”萧续毫不吝啬夸赞,阴沉的眸子都似化开了几分轻柔。
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得聊了几句,在沉香回来之前,他便起身要离开,却在还未踏出门时,
身后突然传来沈知书带着笑意的话语。
“别忘了明日。”说着还不忘挥了挥手。
他未答应,脚下步子却没由得乱了几分,出门的背影带着几分仓惶。
出了屋后还隐隐能听到里头沈知书浅浅的笑声。
果然是有意要捉弄自己。
萧续紧了紧双手,又无奈松开,回屋时,手已经不自觉抚上那颗躁动的心。
夜深人静,冷风吹得巡逻的护院不禁打了个哆嗦,手里提着的灯笼中烛火摇曳,隐隐能照亮两旁的阴暗。
寂静无声的李府突然响起一阵骚动,是被扫了一地的文房四宝,也是那碎得到处都是的白瓷花瓶。
李尚书望着桌上那只莲花青玉坠子,退避一旁,额上青筋暴起,一双浑浊的眸子布满了血丝,脸上表情带着惊恐与狰狞。
“这是从哪儿来的?”他暴怒着,手中的镇纸拍在桌上发出几声惊响。
李殊立在一旁,挺直着腰背,不卑不亢,面色冷静如常,“今日下午在东街玉石铺子买的。”
可这话李尚书哪里能信,这坠子便是烧成灰烬他都识得,哪里能是玉石店能买着的物件。
这莲花青玉坠子可是当年贵妃娘娘亲自雕琢送于云将军的,这是云将军最爱之物,当年云家一事罢,这坠子应当随其在世上消失才对,如今却出现在了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