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看见萧续去哪了吗?”沈知书皱着眉,自那日点兵回来后,一连几日在府上都未瞧见人影,屋门也是紧闭着,似乎没人进过。
沉香摇了摇头,一脸不解,“姑娘可是有事寻他?”
“无事,随口问问罢。”
她并非担心萧续会出什么事,以他的本事,旁人不有事那都算他大发慈悲,只是这些日子里,似是习惯了每日身旁有他跟着,忽的几日身旁没他,竟觉得有些不适应。
沈知书摇了摇脑袋,试图将这个可怕想法晃出脑子,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萧续爱去哪就去哪,关自己什么事?
沉香歪着头盯着她看,眼神中带着些许迷惑。
自家姑娘这是头疼了?
沈知书没有理会身旁投来那迷茫的目光,提着裙摆进了卧房。
这几日,沈府里都在忙着她的及笄礼,虽说本就不打算大操大办,但该准备的,该有的礼数都要有,而今日一早沈重便派人传信给邵阳老家,邀同宗同族的长辈来观礼。
上午时,李妈妈带绣娘来为她量裁新衣,又带着匠人来订做头面,一时间小院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今日她那还未过门的嫂嫂萧荷也来了沈
府。
不过多半时间都是在她那。
“殿下可与我母亲见过了?”沈知书抻着手,两个绣娘正在给她量着尺寸,那尺缠在身上令她眉头微蹙,感觉不大好。
萧荷手上盘着一只白瓷杯,眼睛是直愣愣盯着沈知书看,眼神过分炙热,叫人无法忽视。
她倒是忘了,当初公主那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
“见是见着了,不过没说两句话,沈夫人便有些不大舒服,回房了。”萧荷叹了口气,似是有些郁闷。
这倒是不意外,沈夫人不喜萧荷的性子,本身对她就有些意见,就是当初赐婚旨意下来时脸色都不大好,如今借故离开,想来也是不想与她有什么接触。
但过不了多久,两人就真的是婆媳了。
到时候可是就抬头不见低头见,想躲也躲不了。
沈知书被绣娘摆弄得转了个身,“殿下也不必气馁,母亲许是真的身子不大舒服,往后见的日子就多了,到时殿下才要好好想想怎么相处。”
萧荷望着眼前这与自己心上人有六七分相似的的人,看得是更入神了。
这沈知礼也不知怎的,整日就泡在军营里,自己都快半个月没见着他人了,就是今
日她借机来婆家探望,都没堵着他,心中越发郁闷。
回去便让父皇少给沈知礼安排点儿事。
不过,看不到他,看看沈知书也不错,这兄妹俩当真一个比一个绝色。
萧荷眼角弯了弯,“话说过几日便是你的及笄礼了,为何京中一点儿声都没有?”
“父亲母亲商议过的,如今沈家正在风头上,避免出错,就不打算大操大办,再者说,不过一个及笄礼,用不上那般兴师动众。”沈知书声音有些沉,方才将头上那硕大一只蓝色孔雀石头面取下。
头面有些过分华丽,她并不喜。
闻言,萧荷皱了皱眉,那正在风头上她怎会不知晓,父皇那日连下两道圣旨将沈家兄妹都赐了婚,一个驸马一个王妃,这般殊荣,朝中至今只此一例。
不过想想她心里还有些愧疚,自己那兄长是个什么样的,她哪里会不知道?萧延那日若非是瞧见自己去求旨,怕也不会想到去求娶沈知书吧。
想到未来小姑子要进昱王府那个火坑,如今竟连及笄礼都要顾及这些,便没由得有些心疼,她向来是个爱屋及乌的。
只听到她低声喃喃道,“你堂堂沈家嫡女,本公主
未来小姑子哪能如此寒酸?”
声音细小,不过沈知书却听了个真切,她不由一愣,却没吱声,不禁低头抿着笑,只当是没由头的吐槽罢。